锦瑟见柳嬷嬷一脸后怕,莞尔一笑,道:“不过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乳娘转头记得再叮嘱下冬雪几个,本日之事万不能叫人晓得。”

更何况,将才锦瑟特地察看了那一队兵勇的穿戴,他们身上虽穿的是江州府兵的兵服,可那脚上官靴却清楚沾有暗紫色泥土,在阳光下那泥土更是闪现紫红,若锦瑟记得不错,大锦唯西南边疆的万壑谷有这类紫红色泥土。

这统统来的过分俄然,柳嬷嬷惊呼了那一声,目睹锦瑟被挟持,顿时双腿发软,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而蒹葭和白芷几人更是糟糕,早已吓得面色飒白,直盯着压在锦瑟脖颈上的那把正收回锋利寒光的匕首,她们捂着嘴不敢收回任何声音来,生恐不谨慎叫出来会惹怒来人,伤到自家女人。

待下了船,世人乘上马车,柳嬷嬷才完整松了一口气,心不足悸地回望了眼停靠在岸边的船舫,拍着心口道:“幸亏没出甚么乱子,女人,那位爷到底是何人?女人怎会熟谙这般狂悖之徒?”

完颜宗泽的语气虽充满挑逗意味,面上的笑容却带着北方男人的开朗豪气,故而倒不叫人觉着讨厌。锦瑟莞尔,也不接他话头,只道:“本日我对王爷也算有助呢,却有一事相求,不知王爷可愿一听?”

锦瑟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水,轻呷了一口,这才扬眉瞧向完颜宗泽,道:“能惹出如许大的乱子,又生得如此气度面貌,偏还是蓝眸的异域人怕是在北燕也未几见吧?更何况,我还不至于孤陋寡闻到连代表北燕皇族的海东青图腾都不认得的境地。”

白芷和蒹葭闻言忙奔向窗口,探身去瞧,白鹤浮在水面上,已是冻得瑟瑟颤栗,嘴唇都成了青紫色。几人仓猝地将她拉上来,用锦被裹住,锦瑟瞧着白鹤缓过劲儿来,这才放了心,瞥了眼坐在八仙桌旁悠哉游哉吃茶的完颜宗泽抿了抿唇,窝了一肚子火气。

倒非脖上那寒刃令她严峻,而因她到现在才肯定这男人必不是吴氏派来毁她名节的。将才她自称奴婢,便企图摸索男人的反应。若他果然是吴氏派来的,那必是晓得本身面貌的,万不会将冬雪认成主子。再来也是考虑到名节,万一此事闹大,只说被男人挟持的是冬雪,总归是要好些。

见完颜宗泽凑上来,眸光含着深意,似要瞧透了她普通,锦瑟自知他是思疑她的身份,一个小丫环是万不会做出这类事来的。

风趣的是,锦瑟竟对他**裸打量的目光毫不在乎,她行动间贴的很近,小巧而精美的鼻翼喷吐出的如兰气味喷抚在他滚烫的肌肤上,带起一股入骨又钻心的瘙痒来,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间血腥中却有一缕模糊约约的兰熏桂馥清楚如腹,完颜宗泽目光轻闪,喉头转动一下。再发觉到锦瑟碰触间纤巧微凉又柔嫩无骨的手指如蜻蜓点水般在他滚烫的肌肤上游动,不知怎的脸颊便一阵炽热起来,仓猝别开了脸。

他目光一眯竟是俄然脱手,剑光飞闪,伴着咔嚓一声响,世人只见那姚四蜜斯头上戴着的帷帽竹制帽檐被一劈两半,四裂开来自她头顶飞落,纱幔拂过脸颊,飘落地上,顿时一张绝丽的小脸便透露在了日光之下,再无一丝讳饰。

她言罢便欲起家,谁知完颜宗泽竟也蓦地站了起来,身子前倾,锦瑟几乎一头撞进他怀中,身子蓦地后仰去避,一个失衡她忙抬手去抓桌子,后腰却已被一只大掌揽住,倒是完颜宗泽一个海底捞月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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