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又绣了两针,眼瞧着麒麟的爪子已成型,她玩弄着瞧了瞧,这才道:“二姐姐快瞅瞅,这青色的绣线配在这里是不是显得暗淡了些?”
锦瑟这才抬眸瞧向廖书敏,盈盈的目光像是能把人的心给看破,几分戏谑几分洞察,诧道:“都说我先出来了,那里晓得是甚么婚事?二姐姐怎这般焦急此事……莫不是此事和二姐姐有甚么关碍吧?!”
廖书敏闻言心急,却只得胡乱地瞧了一眼,道:“我瞧着挺好的,微微既然早返来了,是不是江淮王妃有甚么事要寻祖母,不便利微微在场啊?”
而那吴国夫人乃霍家的老太君,霍老太爷本是先帝时的阁臣,早已过世,现在大老爷任着工部右侍郎。按理后妻在先王妃的牌位面前是要行妾礼的,霍侍郎府才算是江淮王府端庄的姻亲,可江淮王妃自恃身后有魏王府和镇国公府以及皇后撑腰,单单仰仗着吴国夫人定然不至叫她如此行事,只怕这门婚事并非像江淮王妃所言仅仅是吴国夫人瞧上了二丫头,江淮王必然也是极对劲这婚事的。
她见事情只能这般了便又说了两句就起了身,廖老太君令海氏送了送,独留了胡氏说话。
两人原便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现在嬉闹在一处,锦瑟被追打的在床上滚了两回,这才抓了廖书敏的手,道:“二姐姐有苦衷瞒着我不说,这会子又来我这套信儿,看来是将我当傻得了,怎二姐姐这般倒另有理了?!我不依,得去外祖母那边告状才成!”
“这事儿你是如何想的?”
胡氏闻言便道:“母亲容我归去和老爷筹议筹议,也叫意哥儿再探听来世子的脾气。”
两人在屋中嚼耳朵,王嬷嬷却蹙着眉出去,竟是禀道:“女人,武安侯带着世子和侯夫人来了,现在正在老太爷的书房,老太爷请女人畴昔呢。”
锦瑟闻言眸光笑意闪过,却也不瞧廖书敏点头道:“是啊,二姐姐也传闻了啊。方才春棉姐姐来唤的我恰是为的此事,我这会子也是方才从松鹤院返来。”
锦瑟闻谈笑容微敛,拉了廖书敏的手,道:“二姐姐但是心中已有那江淮王世子了?”
“既然歉都道了,怎还没走?但是另有甚么事情?”这回廖书敏显是有些急了,接口极快。
锦瑟说着用力的冲廖书敏眨巴眼睛,廖书敏这会子才反应过来,扑上来就挠锦瑟,面色绯红隧道:“好你微微,用心急我,你这促狭鬼就戏弄人家吧!看我不清算你!”
廖书敏那里能想到锦瑟会问的这般直接,瞪着她半响才抬手揉了揉涨红的面庞儿,道:“甚么内心有没有的我不晓得,归正……归正祖母和母亲若觉好,我……我也没法。”
锦瑟说着便要下榻,廖书敏忙拉了她,红着脸道:“我算怕了你了,我都奉告你便是,快莫吓我了。”
江淮王妃言罢,屋中氛围就又是一阵呆滞,廖老太君和二夫人胡氏对视一眼,明显都没想到江淮王妃是来提亲的,不过很明显江淮王妃并不想说成这门婚事,本日来一准是被逼无法之举。
锦瑟听廖书敏来了不觉抿唇一笑,并不料外,她将手中绣针顺手扎在修藤上迎了出去,正见廖书敏提裙出去,身后的碧江手中还挎着针黹镂子,锦瑟便也笑着道:“常日都是三姐姐和四姐姐寻我做针线,二姐姐这倒是头一回呢,二姐姐何时爱上女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