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不会那么蠢,并且变卖御赐之物还卖到了京面儿上,这和他杀又有甚么不同?这事一准是有人在害武安侯府,是谁能?不知为何锦瑟就想起本日一早她令完颜宗泽寻会镶牙技术的大夫时他那晶灿的眼神来,御赐之物必然是放在安妥之处的,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换出来却非平凡人能做到的,这事莫不真是他叫人去干的吧……
廖老太爷原便不同意唤锦瑟过来,只是被刘三老太爷提了,推委不过这才唤了她,现在闻言便忙道:“既已被吓着了,你便从速将她送归去吧,叮嘱厨上熬了安神汤。”
言罢倒是扭身出了屋自去了,王嬷嬷送了二女人出院,返来时白芷已给锦瑟又换了身见客的衣裳,王嬷嬷瞧了瞧又将锦瑟推到打扮台前,打散了头发重新梳了个芙蓉归云髻,选了一套宝蓝吐翠的双蝶戏花头面,这才对劲地点点头,送了锦瑟出院。
锦瑟这才笑着点头,道:“二姐姐还是快寻二舅母刺探动静去吧,省的这一颗心啊,一向就孔殷火燎的……”
锦瑟只淡淡扫了下武安侯几人,见了礼便低眉敛目地站在了海氏身边。便闻那穿三品朝服的男人笑着冲廖老太爷道:“这位便是府上的表蜜斯姚女人吧,果然是娴雅淑贞,举止有礼,府上几位少爷个小我品出众,女人也教养的好,荃哥儿媳妇进门便是持家的妙手,贤淑谦恭,漂亮温厚,谁不赞荃哥儿娶了个好媳妇。没想到连外孙女也是这等的好品德,这将来尚书府的门槛还便给提亲的人给踏断咯,承契兄好福分啊。”
锦瑟想着,公然就闻谢增明道:“姚女人是极好的,只可惜我们侯府没这个福分。人在这世上走一遭,谁不会有个胡涂的时候,做那么两件胡涂事儿,之前是我侯府有眼不识金镶玉,可这有句俗话说的好,朋友宜解不宜结,侯府现在已然幡然悔过,本日本侯带着妻儿前来也是要向贵府赔罪的,但愿廖尚书能够瞧在多年同朝为官的份上,瞧在两家多年订交的份上谅解则个。”
海氏闻言便回身冲廖老太爷福了福身,道:“父亲,这孩子年纪小,只怕是被吓着了。”
谢增明言罢便起了身,冲廖老太爷作揖,谢少文和万氏自跟着起家,谢少文的手臂还伤着,只弯了弯身,万氏则被丫环搀扶着行了蹲礼。
廖老太爷便淡笑着道:“明进贤弟过誉了。”言罢便冲锦瑟道,“这位是刘家的三老太爷,你便跟着你大姐姐唤声堂爷爷吧。”
“啊!啊啊……”万氏抓住锦瑟的手便用力的哭泣起来,神情显得非常冲动和扭曲,清楚是流着泪可那眼睛里却又像是充满了怨毒和调侃的笑意普通。
很快白芷和白鹤拥出去,两下子拽开万氏,仓猝着和海氏一道扶了锦瑟出去。
这御赐之物便该供奉在府中,转送或是变卖那但是大罪,吴王查明此事不敢包庇,本日早朝时便将那对玉快意带上了朝,朝堂上武安侯还抵赖,说吴国诬告于他,对峙说先皇御赐的那对玉快意还在武安侯府中收藏,明孝帝令身边公公前去侯府将玉取来却发明武安侯府收藏的不过是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