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见挣扎不过竟低头死咬白芷的手,白芷不防被咬的疼了便松了手,彦哥儿回身又跑,谁知跑了两下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慌的,两腿一绊颠仆在地。
碧波院中,锦瑟已被安设安妥,廖老太君见大夫还将来不觉焦心肠往外张望。白芷跟着王嬷嬷等人进屋,帮手着给锦瑟换上干衣,绞干头发,这才出屋重新在廖老太君跟前跪下,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将产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时她才发觉锦瑟已潜入水中时候久矣,见水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白芷顿时心慌起来,急地在岸边团团转,恨不能一巴掌扇在彦哥儿面上。
海氏闻言这才恍忽过来,有些不安地抱紧了彦哥儿舒了口气,才拉着他往碧波院走。
自家女人为了面前小子跳进冰冷的湖水中,可爱的是这彦哥儿底子是操纵女人对他的豪情,不过这彦哥儿是受了甚么人教唆的,还是他小小年纪真就心机深沉,长着一颗坏心,白芷都要为锦瑟讨个公道,好好令彦哥儿受些经验。
几人皆六神无主,院外喧哗鼎沸,二夫人和海氏带着奴婢们仓促赶到,海氏明显吓得不轻,面色惨白,被丫环扶着踉踉跄跄地奔进园子。目睹彦哥儿好端端地坐在岸边,她才眼泪一流,抢步上前将儿子抱在了怀里,一阵心肝的叫着,彦哥儿也哇哇的哭了起来。
廖老太君一惊,忙道:“这孩子怎下床了,快扶归去,快扶归去!”
尤嬷嬷扶住廖老太君,忙问道:“表女人如何样?”
海氏见他如此当真是又心疼又打动又惭愧,跪下来将彦哥儿抱在怀中落泪道:“今后母亲不会了,彦哥儿想表姐为甚么听到你掉进了湖中便不顾统统地跟着跳进了湖里去?”
彦哥儿闻言却自怀中摸出一只草编的蚂蚱来,道:“嬷嬷……嬷嬷说我听话就能帮我解气……能帮母亲出气。”
彦哥儿明显也是怕了,竟哭喊着挣扎着道:“我就是讨厌她,想经验经验她,呜呜……不是我叫……她跳湖的……呜呜,你放开我!放开我!”
廖书敏几个也忙围了上去,簇拥起锦瑟,担忧地扶着她,锦瑟却淡淡一笑,迎上海氏瞧过来的氤氲目光,见她双眸含泪,眼睛平清楚有各种感情会聚成惭愧的暖光来,锦瑟心一紧,眼眶便也红了,只觉本日一场祸事倒也遭的值当了。她冲海氏微微一笑,这才对廖老太君道:“祖母,我已无碍了,说几句话便出来歇息。”
海氏见儿子眼中尽是依靠和不安更加惭愧起来,抚了抚彦哥儿的头,这才道:“彦哥儿一会帮母亲将给你蚂蚱的那嬷嬷找出来,再去给表姐好好报歉,跟表姐说彦哥儿今后再也不做好事了,表姐谅解彦哥儿,彦哥儿便还是好孩子。”
海氏自问,发明答案是否定的,若当真那般,她才真无颜在廖府中糊口了,彦哥儿小小年纪便杀了表姐,只怕心灵也会蒙受庞大创伤,会越长越脾气古怪,一辈子都要毁掉。
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海氏嫁进门便未见婆母这般气急过,顿时心一跳,面色发白僵了下才忙抱着彦哥儿上前跪下,道:“母亲息怒,彦哥儿不过才四岁稚龄,万想不会有如许的弯弯心机,必然是被甚么人被撺掇的啊。他不敷是个孩子,瞧着母亲难过,便想给母亲出气,这也是他一片孝心,母亲瞧在他不懂事的份儿上,瞧在他没有父亲教诲的份儿上千万要原宥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