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书敏听罢却拧起细细的柳叶眉,道:“这会子我又饿又累已够难受了,微微还要于我添堵,真真不成爱。”
锦瑟被他推地踉跄一下被廖书晴扶住,几人见彦哥儿恼的跑掉,便皆笑了,自没人会和个不敷四岁的小孩子计算。
她言罢,却见彦哥儿手中拿着个草编的蚂蚱,她四下一瞧见四周半点人声都没有不觉微诧,可还没问,彦哥儿便站起家来冷着一张小脸道:“春喜,你说大夫人待你可好?”
锦瑟想着归去得将完颜宗泽的事和白芷好好说说,一来此事也瞒不过她了,再来完颜宗泽这厮更加放肆,若没小我给她打保护,一来二去的,迟早要弄出风声来。
锦瑟闻言忙点头,道:“微微晓得错了,那柔雅郡主欺负微微,微微应当忍一忍的,便是忍不了也应当默念几遍埋头咒持续忍,谁叫人家是郡主呢。外祖母放心,今后再有人起伏微微,微微必然忍着便是。”
锦瑟几人皆笑,彦哥儿明显没想到廖书晴和廖书香也在,愣了愣才带着小丫环磨磨蹭蹭地进了佛堂,廖书敏已笑着抚了他的头,道:“彦哥儿真晓得疼人,算二姐姐没白疼你一场。”
锦瑟闻言又见彦哥儿那模样心中好笑,端了那碗青瓷的,凑至鼻端闻了闻,笑着道:“真香呢,彦哥儿真是好孩子,晓得疼姐姐呢。”
这丫环本日瞒着嬷嬷和彦哥儿出来,嬷嬷只当彦哥儿在睡午觉,一会子若嬷嬷发明小少爷不见了,再晓得是她陪着小少爷偷跑了出来,一准会叱骂她,小丫环方才见彦哥儿不见了便差点急哭,现在瞧见彦哥儿忙跑上前,道。
危急之下,锦瑟的脑筋却反倒更加沉着,这时候才闪过迷惑来。这园子中的湖夏季种荷,春季荷枯,便有婆子撑船清走枯枝烂根,这处并非湖心,按说水下也是会被清理一下的,怎会生出这么多的水草来。
锦瑟一诧,刚和白芷目光对上,就听那边紧接着又传来了哭喊声,两人一惊忙快步绕过穿堂,又穿过月洞门,遁着哭喊声跑畴昔,就见春喜趴在湖边哭的两眼通红,正往湖中瞧,而她手中捏着一只小孩鞋,茶青的鞋面,上头绣着蝙蝠图案,鞋尖儿上还镶着一颗东珠,锦瑟一眼便认出那是方才彦哥儿穿在脚上的。
马车上锦瑟和廖书敏说着话,一旁白芷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地蹙眉,暴露忧心之色,还不断地偷眼来瞧锦瑟。廖书敏背对着白芷天然瞧不到她的非常,锦瑟倒是早发明了。
锦瑟和廖书敏闻言忙低头,诺诺的认错。
廖书敏本便没筹算喝,闻言瞧向彦哥儿,锦瑟已眨巴着眼睛在彦哥儿面前蹲下,就着碗吃了一口汤,道:“真香呢,感谢彦弟弟啊。只是彦哥儿为何不让你二姐姐喝汤,偏五姐姐便喝得?彦哥儿莫不是在那碗汤中放了甚么东西吧?”
锦瑟和廖书敏回到府中自是先到松鹤院中给廖老太君回话的,两人进屋,廖老太君正依着大引枕半靠在罗汉床上吃着一碗燕窝粥,见二人出去却也不理睬,自顾地和二夫人说着话。
“外祖母教诲的是,微微也晓得错了,本日是微微遇事欠考虑,今后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