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被他那么瞧着,锦瑟不成按捺地慌乱了,现在想起那股心慌感,锦瑟便再度委曲而气恨起来,纤腰轻扭,于此同时,被他裹在掌心的手也调皮地突然用力,紧紧裹着他蓄意地动了动,如愿听到完颜宗泽蓦地抽气急喘的声音。
耳听他口中的话,锦瑟却笑了,并非是她大胆妄为,实是她屋中确切藏了不该藏的人,如若太子这会子被刀疤将军搜出去,小命不保是必然的,连廖家也要被拉进火坑里去。这会子她想保住太子,除了依托完颜宗泽别无它选,她没有本事送太子分开,她也清楚,燕国雄师入城,完颜宗泽定会派人暗中护着廖府,见他迟迟不来,她只能想体例迟延时候,她倒是想用匕首抵在那刀疤人的脖颈上啊,无法她够不着,也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对着阳光,他那掌心清楚感染了亮晶晶的液体,他凑至鼻翼轻嗅,接着竟伸出舌舔了那指上的晶莹。锦瑟天然清楚他那掌心的不是汗水,她刚一着地,便欲摆脱他,原便觉着浑身发软有些站立不稳,现在被他那行动惊到,腿一软便往地上瘫,他用手托住她的后腰令她靠在怀里,方埋首在她耳边低声道。
这一捂,她又吃惊般撤动手,怔怔地盯着右手瞧,那手上濡湿已被风吹干,可还是黏黏的提示着她方才所产生的事,她烦恼不已地用力用手蹭着罗裙,将他的味道拭去,面上却一片娇羞之情,而脑中已不由地想着,他那模样出去,也不知会不会被人瞧见端倪,复又想着他外头是穿戴薄甲的,两片甲衣直垂膝下,必然甚么都遮的住,必然的……但是即便无人发觉也好羞人啊,他怎能混账成那样……
比拟锦瑟的不淡定,完颜宗泽却早已平静如初,精力抖擞地被廖二老爷送出府,带着兵勇们分开廖府地点的长街,他方御马停驻,那刀疤将军见他停驻不可便靠近前去,道:“王……”
将额头抵上她的,半响那粗重的喘气才垂垂停歇,见她一向无声无息的,他方昂首瞧着紧闭着眸子的她,挑眉抚上她碎散的发,道:“恼了?”
他那声音降落暗哑的几近辩白不出来,锦瑟心一颤,眸子闭的更紧,死抿着唇不吭声。他又贴上来,用高挺的鼻摆布触碰她的,轻笑起来,用手背抚着她滚烫的脸颊,“微微,我提示过你的……”
完颜宗泽气结,剑眉横扬,俊面涌怒,隔着那窗缝,院外的动静清楚入耳,这该死的处境令他气恨却又令他镇静。
他方才在廖府当中带着兵勇四周搜索却并未翻出太子来,刚回到正院,完颜宗泽便自屋中出来,却道屋中并未寻到太子踪迹。那正室是完颜宗泽一人出来搜的,他岂能不疑,但是他尚未表示,已有人来报,说已在宫中搜出了太子。
这位马将军,名唤马思忠,其姐姐恰是燕皇的贤妃,贤妃育有三皇子完颜宗璧,而此次燕国南攻,带领中路军的恰是武德王完颜宗璧。
言罢他伸手狠狠捏了捏她的脸颊,便回身大步去了,湘妃帘抬起又落下,光影一明一灭,锦瑟才蓦地沿着墙瘫坐在地上,脑中嗡嗡地响,恍忽地听他在外头说了几声甚么,院中很快响起报命声,接着是兵勇们整齐齐截的脚步声,待那声音完整消逝,四下完整温馨下来,锦瑟才抬手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