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泽已纵身而上,一枪挑地此中一人后仰在地,双脚已连踢数下,转刹时将另两人如折翼的蝶踢出许远,狠狠跌倒在地,回身之际,一枪挑进篝火当中,枪杆扭转,带着火苗如同飞龙直扑向仅站着的最后两人,一时候偌大的旷场响起阵阵抽气声,火光劈面而来,那两个小将纷繁舞枪抵挡,刚长枪左突右挡地将燃烧的柴火甩脱,枪音不断,已至面前,完颜宗泽一枪打落一人手中长枪,那枪便犹若灵蛇古怪的回旋在其双膝一震,那人吃痛跪倒,长枪已齐眉自他眼底飞掠而过直抵在了另一人的喉间。
将士们对完颜宗泽这个年青王爷早已佩服,可谓畏敬有加,军中将令至无一人敢踌躇半晌,大师素知完颜宗泽治军极严,对违背军令者毫不包涵,现在将令雄师休整,世人却因镇静过分睡不着在此热烈,几个领头的校尉瞧着完颜宗泽那唇角笑意,实在弄不明王爷是气是不气,岂敢报命。
一时候再度响起将士们的阵容冲天的嘶吼声,半响完颜宗泽才抬起手来,道:“明日我军将再次攻打安丰,本王信赖我燕国的懦夫们,必已磨好你们的刀锋,所向彼靡,用仇敌的热血为你们化去刀锋上的寒冰!只是现在,本王号令你们,回营安寝,养精蓄锐,明日的太阳将见证你们的英勇!”
影七这才退下,场中七个校尉将完颜宗泽围在中间,齐齐震喝一声,刹时人影纷错战在一起,枪影刀光,黄沙飞走。完颜宗泽手中长枪横空出世,黑袍腾矫,身姿萧洒,枪舞游龙,见诸校尉守势迅猛,只以敏捷的技艺避其锋芒,寻觅反攻之机,兵勇们瞪大眼睛望去,见一个黑影纵横在诸小将之间,竟是安闲不凡,逼的诸人阵脚微乱,竟碰不到他一角衣衫,不觉连声喝采。
廖家无事了,可廖书敏当日却闻讯赶回了廖府,乱中被推倒在地,竟就引得小产了,堕下一个已长形的男婴,而那男婴倒是闫峻的嫡宗子,这岂能不令闫峻火冒三丈?!
言罢瞧向方才执枪的几个年青校尉,道:“看来这两日攻城没使尽力,不去歇息竟一个个还在此舞起枪来,既然这么有精力,本帅便陪你们参议一二,一起上吧。”
这两日日夜不歇地攻城,现在突然停下来休整,众将领们明显也还未从严峻和镇静中调剂过来,精力紧绷而沉肃,现在见完颜宗泽率先笑起来,氛围便为之一松,几个将领便皆笑了,尾随完颜宗泽往火光盛亮的空场而去。
完颜宗泽便笑着点头,道:“明日本王便允了左军打头阵,现在还不都归去给本王歇息!若然明日堕了我军军威,军法措置!”
反才的战讯并未引发多大颤动,只因燕国早已做了攻打凤京的战略,那便是令西都王马绒的叛军先进城,马绒的兵马能如此顺利地逼近凤京,究竟上另有燕国陆军对镇国公杨建主力军钳制的功绩,而完颜宗泽已决定要和西都王的兵马前后脚进凤都城,将大锦灭亡的罪过推到马绒身上。
年青的将士们只要想到这些便浑身是劲儿,即便流血流汗,也觉值当了,现在便有一群将士围在营地间的空位上燃起篝火,畅叙高歌,篝火旁的空场上竟另有几个穿戴甲胄的小将帮手持长枪比划参议,引得营帐中尚未从白日的战役中回过劲儿的兵勇们纷繁围了过来,转眼竟就堆积了很多人张望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