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夫人天然瞧出二夫人已改了情意,闻言便笑着点头,连连称是,又道:“今儿不管多晚,我都等着府上的动静。”

万氏瞧着柳姨娘酷似蓉姨娘的一张脸,直吓得双唇发青,摇着头收回一声声怪叫,柳姨娘这才松开手站在床前咯咯的笑。

这料不会令蓉姨娘落胎,可常期服用却会导致她腹中胎儿畸形发育,待得蓉姨娘有孕六个月时,适值谢增明的父亲先武安侯病重,万氏便请了道姑,只说蓉姨娘腹中孩子克了老侯爷,老夫人最迷这个,又被万氏整日的撺掇,没多久见老侯爷病情沉疴,便听了万氏的话,信赖只要打掉蓉姨娘腹中胎儿,老侯爷的病便会好转的大话。

男人到四十,只怕正房早已生下嫡子,且嫡子已经成年,正室之位已然安定如山,这时候即便再抬妾室也已无碍。更何况,暮年小伉俪之间没有妾室搅合,豪情也能更亲厚一些。再来,男大家到四十普通也都过了荒唐年纪,暮年便未抬妾,现在再叫他抬妾,他也一定甩得下颜面从府外抬了那鲜艳的良妾出去,最多便从通房丫环中提个上来,正房自看不在眼中。

自那日江淮王妃到廖府来探口风,二夫人便忙着暗里探听了闫峻的操行,厥后经多方刺探虽探知闫峻其人实在不错,可考虑到江淮王府的环境,二夫人和二老爷商讨后到底怕廖书敏嫁到江淮王府会亏损受累,觉着这桩婚事虽门当户对,可却也有诸多不当,便想回绝了江淮王妃。

柳姨娘的丫环忙拿帕子扫了扫绣墩上的灰尘,这才扶着柳姨娘坐下,柳姨娘挥了挥手,待丫环们都下去,她才瞧着屋中景色,冷声道:“夫人没想到会有这一日吧,当年我那不幸的姐姐便是在这个屋中,被夫人强行灌了一碗打胎药,生下一个怪胎,被老夫性命令生生缢死的,夫人现在住在姐姐生前的院子中,莫非夜里睡觉便未曾瞧见我那不幸的姐姐?!”

廖书敏却一笑,道:“我若不试又安知他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人?倘若支出了,没能获得回报,那我也便认命了,最好过一早便听天由命吧?再者说,此民气都是肉长的,豪情也老是需求运营的,我便不信我用心了,支出了,最后倒还落得一场空?虽说世上薄情男儿多,可到底同甘共苦过,来日他便是贪上那更鲜艳的,能敬着我也是值当了,我们做女子的,能当正室,得夫君恭敬已是好福分了。”

那吴国夫人乃是闫峻的外祖母,本日来廖府天然是为了议亲之事,锦瑟见廖书敏害臊,少不了又打趣两句,两人这才往松鹤院去。

两人有筹议了一会子,便拍案将这婚事给定了下来,二夫人亲身往松鹤院给老太君回禀了,这才派了身边吴嬷嬷带了回礼到霍府去给老太君报信。

像现在廖家,三位老爷,除了廖四老爷还未到不惑之年,二老爷和三老爷虽已能抬妾,房中虽也都有通房,可两人和老婆豪情都极好,却没有一人抬了妾室。少了妻妾之争,加上廖老太君待几个儿媳也刻薄,廖家便比平常人家少了很多纷争,高低敦睦的紧。

万氏惊吓过后,这才发疯似地拿了床上的杯子枕甲等物往柳姨娘身上砸,双眼怨毒地瞪着柳姨娘呜呜地收回一声声似诘责似恐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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