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瞧去,正见两个穿斑斓袍服,穿着极其富丽的男人相携着挤入了算命摊,显是来凑热烈的,既是完颜宗泽叫她瞧此二人,锦瑟便细细打量,可再如何瞧也未瞧出两人有甚么不当,不过是穿戴更加高贵一些,瞧着便是长年养尊处优之人。
锦瑟闻言瞪大了眼睛,诧道:“消渴症能根治的吗?”
完颜宗泽说的理直气壮,言语间犹且轻啄锦瑟的指尖,本来完颜宗泽这厮便极爱脱手动脚,占尽了便宜,令锦瑟郁结的是她好似已经风俗了和他如此的相处环境,已然被他勾搭地越来越没个分寸,举止大胆。便如同亲吻之事有了第一回,第二回,背面便觉理所该当了一样。现在这厮得了便宜竟还叫起委曲来,她若不允他占尽了便宜倒还成她的不是了,锦瑟一时有种上了贼船,却还傻呵呵地觉着捡了大便宜的荒诞感。
锦瑟这边震惊了,恍忽了,完颜宗泽却似只说句再平常的话般,转眼便已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抓住锦瑟的手拉下他的脖颈,握住便凑至唇边轻吻细蹭,眯着眼睛道:“我有此决定可不轻易,以是微微今后也该多心疼我一些,我们……嗯……要时不时像方才普通亲热一下才好……当然,如果能够再进一步便更好了……”
完颜宗泽忆了下这才又道:“说是用此药方止渴,便如同水和火普通,夏天大雨到临之前,便是闷热的,待刮起了大风,风过后便是大雨。《黄帝内经》便有证:热生风,风生雨,雨水便能止渴,也就是说水须通过热才气阐扬感化。”
前次她说这话时还未曾接管完颜宗泽的情意,那话虽皆出于至心,但也是抱着吓退完颜宗泽的心机,现在两人已经这般,锦瑟却不得不再次重申此话,也是怕上回她的话完颜宗泽真当打趣来听的。
锦瑟闻言凝眸细想,思来想去却也不明白完颜宗泽现命令她回想的是他说过的那句话,又忆了一息这才惊诧地抬眸盯向完颜宗泽,完颜宗泽便笑着点头,道:“我说会为你守身如玉六年,等着迎你为我的王妃,那话也不是哄你玩的呢……”
完颜宗泽这才舒缓一笑,眸色也随之通俗起来,轻抚锦瑟的眉头,道:“我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当真的,只娶一妻这在你们大锦是异类,在我铁骊族中却并很多见,虽说布衣伉俪方如此,宝贵族中却也有过此等先例。微微真当我见一个爱一个啊?平生一世一双人,有个和和美美,暖和舒心的家,非是你们女子才会有的欲望,男人也是会有的……”
锦瑟一向便晓得完颜宗泽对本身好,却未曾想到他竟是如许的将她放在第一的位置上来对待的。这方剂完颜宗泽也是近两日才获得,本来就是要拿给锦瑟的,柳克庸那边他已在想它法,不想本日倒先撞到了锦瑟和萧蕴琴箫和鸣的景象,方才他一出柳府便忙着叫人归去将方剂取了过来。
见锦瑟面带踌躇,只目光盈盈瞧着他,完颜宗泽便又笑着道:“那柳克庸是大锦鸿儒,即便我治好柳老太君的病他也不会窜改态度,令得晚节不保的。柳老太君亦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我寻的方剂即便能治病,她也是不会用的。再来我若当真施手腕治好了她的病,只怕柳老太君为全柳克庸的名声,为不叫柳克庸难堪,会做出自戕之事来,那般便更适得其反了。以是这方剂留在我手中半点用处也没有,原便是为你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