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老爷看向姜知府,姜知府便点头道:“相干人证已被本官锁拿,便先将那沈记药铺的掌柜押上来吧。”
“该当的,这都是该当的,廖大人也存候心,若然当年令兄罹难真是被人暗害而至,只要此人是我姚氏族人,我姚氏必然给廖家一个交代,万不会包庇恶人!”
廖四老爷安抚地拍了拍廖书意的肩头,他才勉强压下心火来,胡管事便又想起一事来,道:“另有一件事老奴觉着蹊跷。”
族长闻言面色又沉了两分,也瞧了眼姚礼赫方才笑着道:“廖大人有何话不防直言。”
廖二老爷这才放下茶盏,扬声直言道:“那我便不兜弯子了,我廖家思疑姚礼赫一房当年收留我那两个侄儿,皆是为了他们姐弟守着的偌大师产,更是因这个经心布局,从三年前暗害我长兄,令廖家因怨不再照看两个孩子为始,三年来其一房费经心霸术算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若非两个孩子得老天眷顾,现在只怕被啃的渣儿都不掉了!”
族中人闻言哄然群情起来,姚礼赫和姚家几个老爷更是一起神情冲动地跳起脚来,半响族长安抚好众情面感,方才沉着脸道:“廖二老爷如此说可有甚么证据?我姚氏不包庇恶人,可也不能任由外人欺辱歪曲我姓族人,若然廖二老爷拿不出铁证来,我姚氏却也要讨个公道!”
胡管事便也道:“老奴暗中也盯着那邓三双,实在没见他和姚家谁走的近过,他沉默寡言,每日除了跑船便吃闷酒很少于人来往,老奴前些日按叮咛放出廖家暗查当年九云山强盗一事来,却也未见有姚家人做出行动来……”
沈掌柜闻言瞄了眼一脸气愤和骇怪地瞪着他的姚二老爷,这才缩着身子道:“回大人的话,这供词是小人的,可小人都是奉主子的命行事,可真没有想过关键那姚家的五少爷啊。”
前些光阴吴氏便因捧杀姚锦瑟姐弟被族老们处以科罚,现在事情再度扯出她来,世人天然没甚么接管不了的,反倒都觉着理所当然,族老见廖家两位老爷并少爷皆目光灼灼盯过来,便只得道:“你可敢和姚吴氏当众对证?”
三年前锦瑟因方才落空祖父,心诽谤痛,深居简出,住在姚家祖宅便只来过西府一回,提及来锦瑟这倒还是头一回到西府的花圃中来,许是还惦记取住了三年的依弦院,锦瑟不自发地便往东府的方向逛,这般走着就瞧见了院墙,西府的五女人姚锦秋见锦瑟目光落在了院墙那边便笑着道:“那边就是东府了,两府说来就隔着一道墙,那边原是留着个垂花门直通东边院子的,大老太爷活着时喜静,又和我祖父兄弟豪情好,当时为了便利来往,大老太爷撇开正院不住,便搬到了这院墙那头的套院中住在,两府每日都是一处用膳的,厥后大老太爷过世,两府才分了家,那边的老夫人也将居处迁出了套院,回了正院。到现在那边套院因是老太爷住过的,还空着未住人,里头还供着大老太爷牌位呢。”
沈掌柜一言,世人尽皆哗然,姚二老爷已经傻了,半响才忙站起家来欲辩白,廖二老爷便笑着道:“二老爷必然要说此事都是蒋氏所为,你全然不晓得吧?还是要说这沈掌柜的血口喷人?不急,另有一事也要劳烦二老爷解惑呢,当日我那两个侄儿自灵音寺回城,路上竟遇暗箭刺伤马儿,几乎丧命,此事查到最后乃有人寻仇之故,但是经我廖家清查,绝非如此,当日那支射伤马儿的箭乃是蒋氏的内侄在江州衙门当押司蒋铖从督造司带出来的,此事蒋铖已然招认,并招认是姚二夫性命他这般做的,这只箭后展转到了放暗箭的白狗儿手中,而白狗子倒是因其妻儿被挟持才不得不做此事的,至因而谁挟持了白狗儿的妻儿,白狗儿前几日恰也已将那人给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