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城北杂货铺的老板娘,因着跟几家新开的豆腐作坊都在城北,和陈氏熟谙,又感觉自家有个杂货铺跟宅子,能带着闺女来接顾德兴已经是很给他面子,见他走了,很活力。
陈氏感觉甘娘子是个八卦的,跟她谈天能获得很多府城的动静,就跟她多处了处,现在听到这话,想到徐老爷子的警告,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吼道:“甚么外人?那是兴哥儿将来媳妇的亲爷爷,跟我们是一家人!”
徐老爷子明白陈氏想要夸耀的心,可兴哥儿跟大孙女的婚事已经口头说定了,此次归去就要正式订婚,两家算是有婚约在身的。可陈氏还在府城吹嘘,吹出一大群想要攀扯兴哥儿的人家来,徐老爷子不能忍了,这才敲打陈氏。
陈氏见她们气得说不出话来,欢畅了,又说道:“诸位嫂子,不是弟妹骗你们,这不是还没正式订婚嘛,我家总得顾忌点徐家女人的名声。免得我家把这事儿鼓吹得人尽皆知,会影响徐家女人的名声。”
“你谁啊?臭乞丐,从速滚蛋!”甘娘子被陈氏耍了一回,正在气头上,瞥见一个乞丐凑过来,身上臭烘烘的,馊得要命,立即掩鼻痛骂:“从速滚,再敢靠近一步,老娘报官抓你们。你们是乞丐,定是户籍没了的,如果被抓,就要没入奴籍。”
状告老顾家的时候,陈氏来过府城,当时是访遍府城媒人,还探听过她们几家的女人。可她们嫌弃陈氏是乡间农夫,是从媒人丁中得知有个乡间妇人在探听她们几家的女人后,把陈氏给骂了一顿。
又包管道:“朱紫娘子放心,小的一只脚的脚筋被断了,是个残废,跑不快,是不敢也不会对您做啥的。”
“啥?陈氏长得像你失散的亲妹子?你是打哪来的?”甘娘子惊了,问着那名乞丐。
啊呸,你这是在乎徐家女人的名声吗?清楚就是用心坦白,好报当初我们看不上你家侄儿的仇!
乞丐见甘娘子承诺了,赶快应道:“诶诶诶,小的服从。”
徐老爷子晓得陈氏就是想要夸耀,不敢做出甚么有违礼数的事情来,敲打陈氏后,已经消气,闻声顾大贵的话,说了一句:“老夫先带他们去府衙,你们伉俪别在这里担搁太久,弄好了就回吧。”
甘娘子气得不轻,看着远去的骡车骂道:“呸,一朝失势就下巴朝天的恶妻,你别太对劲,如果顾德兴娶的是个石女,生不出孩子来,有你哭的!”
徐老爷子不说话,倒是看向车内的管事,管事伸手拉了顾德兴一把,把顾德兴拉上骡车。
陈氏见她们不敢再说刺人的话,欢畅了,跟徐家下人一起给看热烈的百姓发铜钱,是又对劲了三刻钟,把铜钱发完后,坐着作坊的骡车分开了。
顾大贵现在是怕得不可啊,如果徐家觉得他家想要退亲,或者想给兴哥儿物色二房,那可就糟了。
未几时,徐老爷子就带着剩下的骡车车队分开,往府衙驶去。
那乞丐是看看四周的妇人,小声道:“朱紫娘子,我们可否去小我少的处所说话?”
陈氏有些心虚,可气势却很强,叉腰抬头梗脖子道:“你们凶个屁,老娘可没有骗你们,我家大侄儿确切没有正式订婚,但跟徐家的婚事已经口头说定了,此次回家就会正式订婚。”
这个陈氏定是在城里吹了些不该吹的话,惹得这些妇人带了女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