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比来几年是乱得很,吞兵的事情也是时有产生,余副将是没把这个号令放在眼里。毕竟这类事情,只要没人告上都城兵部,都不会有人管。
方副将笑了,看着余副将道:“我让你过来,只是想要奉告你,你们昨晚躲在驿站里见死不救的事儿,我会照实上报兵部,你好自为之吧。”
韦百户、吴百户这边有很多将士是没带媳妇来的,听到这话脸都绿了,指着匡氏她们骂道:“恶妻,你们说啥?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们宰了你们!”
余副将道:“方兄,他们年青不懂事儿,你就抬抬手,放了他们。今后兄弟打败戎人,班师返来的时候,必然上方兄家门拜谢。”
“诶哟,天老爷啊,快来看看啊,这群禹昌府的兵要杀了我们这些随军亲眷啊,呜呜呜!”韩三松他娘在村里的时候就是恶妻中的俊彦,听到这话是立即坐到地上撒泼打滚大哭。
可方副将却不让他们走:“拦住他们!”
韦百户跟吴百户急了,看向方副将:“大人这是何意?我们禹昌府的余副将可在驿站里,您总该给个面子吧。”
韦百户跟吴百户瞥见方副将,是诚恳了很多,道:“大人曲解了,我们不是过来抢东西的,是晓得你们昨晚被强盗劫了,过来看看环境。”
这话清楚就是威胁!
方副将气得不轻,指着韦百户跟吴百户道:“你们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本将去都城的时候定会把你们的罪过上报兵部!”
可昨晚匪杀的事情太大了,方副将是必然要去都城申明环境的,到时候告他一状,他是吃不完兜着走。
方副将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把韦百户他们吓到了,不敢再吭声。
呼啦啦一阵响动,那些伤兵跟亲眷是立即围住他们,不让他们走。
可柳百户亲身带兵来了,把方副将的话说了,他还等了一个时候,见方副将是一向扣押着韦百户他们,只能出面去捞人。
安知却闹成如许。
张二民媳妇、桥子媳妇是跟上,坐地上嗷嗷大哭。
韦百户跟吴百户是不想跪的,可余副将是他们的上峰,是不敢不听令,只能带着将士们跪下报歉:“方副将息怒,明天的事儿满是我们两个眼浅,想要来抢东西,跟余副将无关,请您看在我们也是抗戎将士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方副将嘲笑:“姓余的,你听清楚了,这事儿我是上报定了,你这类人不配去西北抗戎,去了西北也只是个残害同袍的祸害!”
韦百户跟吴百户这边的人是又被骂了一回。
那些因为受伤没有进山剿匪的将士也来了,是浩浩大荡近千人,得知韦百户跟吴百户他们是过来抢东西的,是气得要命。
将士们跟亲眷们想起昨晚他们被强盗追杀的事儿、想起那些因为强盗而死的人、因为强盗而坏了明净的女眷,是忍不了了,男男女女一起冲了过来,对着韦百户跟吴百户他们就是一顿乱砍!
啊,要下跪?
其他妇人见状,也跟着哭。
又看向方副将的腿,说了一句:“您是去不了西北了,可我们余副将倒是能去建功立业的。”
其他妇人也跟着骂,韦百户他们是又被骂了一回,气得要死,晓得明天是得不到好处了,立即带着将士们走人。
“姓方的,你疯了!”余副将是脸都黑了,兵部有令,各府抗戎雄师在西行路上要相互搀扶,不能做出见死不救的事儿,如果被告密,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