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能啊爹,儿子会被毒虫害死的,让下人去,咱家大富,要多少下人都有!”纪二叔想扑过来求纪老爷子,又被纪老爷子踹了一脚:“来人,把老二给我拖出去,押送到庄子里诱杀毒虫!”
“开口,你是想害死我纪家不成!”纪老爷子气得差点当场归天,号令护院:“把他给我拖下去,再敢多说胡话,就给我打!”
纪老爷子一拍额头,不法啊,他这些儿孙公然一个都不顶用!
纪二叔也是被打惯了的,非常晓得纪老爷子现在很活力,他可不敢再把先前的话给说上一遍,是磕着头道:“爹您息怒,儿子今后必然好好办事,给您老分忧!”
声音固然不大,可那杀人的模样让纪二叔惊骇。
纪老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指着他道:“你还是贞娘的兄长,你就不能学学她?遇事儿凶暴点,整天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今后如何撑门立户?!”
纪老爷子目光带着肝火与杀气,指着纪二叔道:“老二,我给你一个机遇,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纪老爷子看着纪斌这惊骇的模样,更是愤怒,却没有立即措置纪斌,而是看向纪贞娘的爹,问道:“老迈,你说该拿斌哥儿如何办?我们大楚是连坐制,他爹娘犯了错,他身为宗子,理应连坐。”
纪老爷子看向他,问道:“斌哥儿,你爹被押走了,你有甚么要说的?”
怪他,全都怪他,早些年是死都想要给家里改换门庭,是以是逼着几位孙子读书。
纪斌听得一愣,跪下道:“孙儿替爹给祖父赔不是,祖父息怒。”
砰一声,纪老爷子一张拍在椅子把手上,怒瞪纪齐:“你叫魂呢?喊得有气有力的,说话就不能有点当家嫡长孙的气势?!”
纪齐因着读书最好,是被他每天盯着苦读,成果读成了这等书白痴!
现在他爹又被祖父拖去乡间诱虫,他怕啊,真的怕,他不想跟爹娘的了局一样。
纪二叔的儿子一向低着头不敢说话。
“分忧?”纪老爷子笑了:“你这类遇事儿只会跪地告饶的窝囊废,拿甚么来给老夫分忧?”
纪大爷倒是急了:“爹,都城已经派了三部一寺的大人来收取商店税金,咱家的商店这么多,儿子得留下帮您啊,不然那些都城来的大人用心多弄咱家的银子咋办?”
“呸,就凭你如许的,就算能考上也做不了官!”纪老爷子道:“五谷不分、六情不通之人,如何为官?滚去乡间,把碎务、情面油滑给老夫学通透了再说,不然别说仕进,你连担当家业的本领都没有!”
下次找到机遇,再把你踹出去!
纪齐被吓了一跳,想要说话,可被吓得过分,一时候嘴里是没能蹦出词来。
纪二叔听得大惊,爹,你不要儿了吗?
“爹,您不能如许,唔唔唔!”纪大爷刚要告饶,就被护院捂住嘴巴,不一会儿就被拖走,瞧不见人影了。
纪斌还算有点脑筋,是道:“祖父,孙儿是想给爹讨情的,可爹确切错了,理应受罚……孙儿不敢替出错的父亲讨情,只求祖父莫要再活力,保重身材要紧。”
纪齐有些委曲,不过他是很当真的对纪老爷子道:“祖父,您常说女子该当贞静娴雅,贞娘就是太凶暴了,她那脾气要不得,如何能让孙儿学她?且孙儿是读书人,更不能学那恶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