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秦三郎:“这青牛山庄子写的是顾氏的名讳,你当真不给本身留点东西?”
你偷听还挺有理?
可他忍住了。
曹伯爷道:“不急不急,薯种的事儿比不上这边的战事,我多等几天,等秦千户得空了,再跟他一起归去。只不过要在营地里叨扰姜大将军几天了,还请姜大将军莫要嫌弃。”
姜大将军朝外头喊着:“来人啊,把曹伯爷带去有新火炕的营帐歇着,别让炭火熏到曹伯爷。”
把住粮食,以粮食安身,是最保险的,不管将来谁是天下主,都得用饭,都得用粮食来稳住天下。
说完还笑了,笑得还挺高傲。
这边的营地里有几个兵器房,是用来打造兵器的,也做秦三郎用的那种省铁的长刀,可他们的徒弟做出来的长刀有点脆,得让秦三郎留下来,把这题目处理了才行。
秦三郎点头:“顾氏很辛苦,要筹划卫所的碎务,还要照顾亲眷们,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姜大将军的亲兵过来了,拽住他的手,扯了扯,以眼神表示他,让他从速后退,别再偷听了,不然他们这些亲兵也要吃挂落。
不过内心却觉姜大将军夸得过分了,秦三郎才二十出头,今后的日子长着呢,现在感觉应当酬谢媳妇,可等过个十年八年后,他就会腻了,开端嫌弃起媳妇来,男人都如许,他是见多了。
青牛山的庄子挺大的,还带着一座山,是以他是换了三十车薯种,秦家伉俪还得包管这三十车薯种是无缺的,能抽芽成活的。
又想到姜大将军有两儿一女,皆到了适婚的年纪,不晓得曹家能不能跟此中一个攀亲?
“成了,一人一张,拿好了,如果今后有任何胶葛,能够来找我这个保人。”姜大将军把两张契书别离给了曹伯爷跟秦三郎。
姜大将军道:“毒虫沟营地这边另有点事儿,需求他再待几天,曹伯爷如果不急的话,多等几天如何?”
“姜大将军说得是,秦千户确切是少见的开阔男儿。”曹伯爷跟着拥戴了一句。
这话说得,倒是让曹伯爷对姜大将军有了新熟谙……这位姜大将军是个外粗里细的,且有些侠义之心,对妇人也不错,不像某些将军一样,很瞧不起妇人,只把妇人当作凭借或者玩物。
“秦老弟啊,你咋这么笨?部下有这等技术人,如何能用来烧青砖,烧瓷器啊,你晓得瓷器有多贵吗?烧一个瓷器,顶你烧上万块青砖的。”
姜大将军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孟鸿脸上堆着笑,本来是想表示得亲热一点,可他不喜好刮胡子,脸上尽是虬髯大须,咧嘴一笑,一张脸上除了髯毛就是森森牙齿,瞧着有点吓人。
孟鸿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秦三郎说教一通,号令般道:“别傻了,别烧甚么破青砖,烧瓷器去卖,能赚更多的钱。”
秦三郎也没有多待,谢过姜大将军后,告别分开。
他说得这么气愤,仿佛自家的买卖被天灾害了似的,让秦三郎不得不问了一句:“孟兄是想掺一分子这买卖?”
还警告秦三郎:“你如勇敢烧青砖卖,老子带兵去砸了你家青砖,没有放着更赢利的买卖不做,去做次一等买卖的事理!”
不过这等事关新刀的事儿,还是先不要跟曹伯爷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