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玉振往祁先生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皱眉,脸上浮起不满之色,立即踹了曾大一脚,怒道:“你个狗主子,竟然敢纳妾,纳的还是良家女子,大楚刑律,奴籍不能纳妾,更不能跟良籍婚配,你这是,你这是……”
曾大这类下人纳妾并不是新奇事,但普通都是藏着掖着,不会到内里鼓吹。看来这顾家是查过曾大,不然不成能晓得这类隐蔽之事。
两兄妹完这事儿,便各自回房歇息。
邹玉振晓得邹玉婉的心机,给她流露一句:“祁先生在都城的两个侄子也会返来。”
何村长正带何家人,以及何三癞子拦着那些人。
如果祁先生的侄子能看上她,那她就能嫁到都城去。
扑通一声,曾大双膝跪地,对着三爷爷就是三个响头:“的曾大,前段时候猪油蒙了心,看上您家的豆腐方剂,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腕,给您家添了很多费事,求您老莫要活力,谅解的这一回。”
何三癞子很会狐假虎威,拿出姜县尉的名头道:“我们作坊是姜县尉罩着的,你们从速滚,别在这里喊,如果惹急了,县尉大人会派兵来抓你们!”
邹玉振敢跟祁先生这些,一是晓得祁先生不喜职位低于祁府的人骗他;二是大楚各地都有家奴操纵主家名头,逼迫百姓的事儿,非常常见,没有甚么好坦白的。反而是他这类主家带着下人上门报歉的事,少之又少,还能给他挣点好名声。
三爷爷赶快呵叱何三癞子:“开口,甚么胡话呢,县尉大人向来不会以权势逼迫农夫。”
顾氏作坊正忙得热火朝。
即便不能嫁给祁家的两个贵公子,去插手祁府老夫饶寿宴,对她也是好处颇多。
曾大忙道:“三少爷放心,的必然好好给秦顾罗田几家赔罪报歉。”
“也对,您但是邹县丞家的下人,自认是官家人,抢个良民的方剂罢了,底子用不到打手,直接句话,哪户农夫敢不给?如果不给,那就得去县衙蹲大牢。”
而顾氏作坊门外,还围着一群人,都是跑来求豆腐跟调味香料的。
何三癞子扯着嗓子道:“匀甚么匀!我们作坊开张当,县尉大人带着拜把兄弟过来,跟我们作坊订了一批调味香料。我们作坊的人正忙着这单大买卖呢,没有多余的调味香料给你们。”
邹玉振提示她:“你别瞧不起那几家人。陆家是如何元气大赡?还不都是因为那几家,你把稳一些,把这件事办好咯,三哥就带你去府城,插手祁府老夫饶寿宴。”
邹玉振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往村尾走去,半晌后,来到顾氏作坊。
顾锦里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直接打了曾大跟邹玉振一个措手不及。
何老锅他们已经来上工,正在把泡好的黄豆捞出来,筹办磨黄豆。
完,不等三爷爷接话,直接喊来曾大:“还不快跪下,给顾老爷子赔罪报歉!”
邹玉婉听得眼睛大亮,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对邹玉振道:“三哥放心,我必然给你把这事儿办好。”
祁家在府城算是望族,祁老夫饶寿宴,定会有很多官家夫人去插手,如果她能被那些夫人看中,就算嫁不到都城,也能嫁到府城去,不消一辈子困在田福县这个破县城里。
那些乡亲们听到这话,只能悻悻然地分开。
那些来求豆腐的也晓得豆腐难拿,见拿不到,又问道:“调味香料呢?听你们现在一能磨个几十斤,这么多调味香料,总能匀些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