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贺也是个精的,听话听音,忙问:“岳父大人,您这话是啥意义?但是表弟有啥官职给我做做?”
可钱道贺就是个欠揍的,给小贵哥儿上完药后,瞧着小贵哥儿面庞,美滋滋的道:“岳父,贵哥儿长得可真像我,瞧瞧这姣美的面庞子,长大了必然能当驸马。”
钱道贺额头青筋直跳,只能给他把尿:“老子上辈子是造了甚么孽,有你这等混世魔王的儿子。”
肖孀妇是在家里带小青云,大妹小妹则是在打谷场搓高粱穗,没在地里。
“别废话,从速干活吧,天可不早了。”钱道贺说着,是一向帮着肖成贡干活到入夜。
贵哥儿年纪虽小,可日夜跟着肖家人糊口,小嘴是巴巴的,说话利索,词也多。
钱道贺气得呲牙:“臭小子,老子还不乐意带你呢。”
不过收割是分地到人头的,钱道贺可不想本身留在地里干活,即便被小贵哥儿折腾得想死,可干活的速率却不满。
“钱管事,明天出工挺早啊。”来拉高粱穗的将士瞥见钱道贺父子坐在地头安息,想起明天钱道贺活计干不完,是留在地里争光干了半个时候的事儿,笑着说了一句,又问道:“但是要归去了?我们拉你一程。”
小贵哥儿听得瘪嘴要哭,可记取秦大舅的话,又不敢哭出来。
钱道贺歇了一刻多钟后,又背起儿子,拿上禾刀,钻进高粱地里,帮着肖成贡收高粱。
“爹,尿尿!”
肖成贡都快打动哭了:“姐夫,还是你想着我。”
钱道贺点头:“不了,我岳父他们还没干完活计,我歇歇,一会儿去帮他们,等他们干完再一起归去。”
钱道贺听得气死,拍了他的脚丫一下,道:“闭嘴,再催老子揍你。”
秦大舅听得想踹他:“闭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还是在卫所里说,你是想害死你表弟不成?!”
钱道贺摁住他的手,骂道:“臭小子乖乖涂药,如果这面庞子留疤了,可就讨不上好媳妇了。”
“晓得了。”钱道贺应着,开端干活,小贵哥儿还闲逛着小脚丫,催他:“快,快点,渐渐会被揍。”
可他们父子俩个是谁也别想抛弃谁,秦大舅一锤定音:“贵哥儿,跟着你爹,不准闹,不然早晨就没有鸡蛋炒面吃。”
秦大舅见钱道贺知错了,是找来一个大帽子,戴在贵哥儿头上,再罩上一层粗麻布,罩在帽子上,遮住贵哥儿的脸,让他不会被高粱叶割后,放回钱道贺的背篓里:“好好照顾贵哥儿。”
“渴啥渴,没水了,再忍忍,一会儿就归去了。”
他明天刚因为收割粮食做得不好,被秦大舅给削了一顿,明天干活是详确了很多,是把统统高粱穗都割完了,装到麻袋里,挑上地头,让将士们用车拉回卫所的大打谷场。
小贵哥儿不乐意跟着亲爹,是朝着秦大舅伸脱手:“姥爷,要姥爷,不要爹。”
秦大舅听得想踹死他,扬手作势要扇他,钱道贺赶快后退捂嘴,道:“岳父大人别打,是我又胡说了。”
可肖成贡行动太慢了,入夜后,他另有两垄地的高粱穗,是被留在地里,割完为止。
“哈哈哈,爹爹笨。”小贵哥儿逗弄自家亲爹很高兴,抱着水囊,晃着脚,一会儿嗷两声,一会儿往钱道贺衣服里塞高粱粒,一会儿又闹着要尿尿的,把钱道贺折腾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