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里,景元帝已经不再抽搐,可他因着中毒,神采惨白,嘴巴闪现出一股诡异的青色,现在正被吴老大夫行针放血,减轻毒药对他的影响。
景元帝冷静念着一向以来很想写的罪己诏,顾锦安是一字一字的写着……即便他逃过荒,见过人间很多磨难,却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又怕眼泪坏了这份罪己诏,赶快擦掉眼泪,持续写。
呵,顾锦安笑道:“想杀我?可惜你们晚了一步。”
三皇子大惊,赶快看向农大统领:“有打斗声吗?莫非是钟寰带人杀来救驾了?不成能,钟寰不是被世家豪族的死士给拦住了吗?!”
景元帝喝完半刻多钟,精力才好一些:“朕自承天运以来……”
“是!”殿内的御林军冲了上来,把三皇子给摁住了。
吴老大夫涓滴不惧,是道:“三皇子,你如果想让陛下活着说出十二大粮仓的下落,就不要再惹陛下活力。”
“开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三皇子怒骂许鹤一句,对景元帝道:“父皇,只要您拿出本身的私印,写下罪己诏跟传位圣旨,再把十二大粮仓的位置说出来,儿臣保您不死。”
这?
许鹤忍不住了,嗓子尖细的道:“诸位大人莫要跟顾锦安辩论,他如勇敢不写传位遗诏,那就扒了他的裤子,阉了他……一节一节的割,我就不信,他能看着本身变成寺人而不动笔!”
景元帝不屑的嘲笑道:“废料,朕把皇位给你……你也坐不住!”
御林军看向农大统领,见他点头后,立马去扒顾锦安的裤子,还没扒开,景元帝就开口了:“你们就只要这些下三滥的手腕吗?成,看在你们没招的份上,朕写~”
说着,看向裴阁老。
顾锦安道:“我早就给秦侯去信,言明我如果死了,毫不成能是被陛下所杀,只因陛下已经没有杀我的来由,为了灭戎,陛下还得保我不死,以安秦侯之心。以是我如果死了,陛下刚好也死了的话,那害死我的就是夺位之人,到时候秦侯能够拿新皇没体例,但绝对会杀了你们这群帮新皇谋逆的人,为我报仇!”
他有负天下百姓,罪己诏,早就应当写了。
景元帝则是大笑不止:“哈哈哈,可真是一场好戏!”
三皇子断了半截手臂,是痛得惨叫不止。
三皇子又被嫌弃,是怒了,冲畴昔,抬手要扇景元帝,却被吴老大夫一头撞倒了,哐当一阵响动,砸碎了很多东西。
农大统领喊道:“三皇子弑父夺位,二皇子领兵前来救驾,诸位抓住三皇子,助二皇子平乱!”
许鹤嫌弃他们太磨叽,已经翻开药箱,拿出专门阉割用的刀具,对两个御林军道:“把顾锦安的裤子扒了,不写传位昭书就骟了他!”
“药,朕得有力量~”景元帝对吴老大夫道。
但是,回应他的倒是农大统领挥砍过来的刀子,嗖,刀子削在三皇子的手臂上,直接削掉他的半条手臂。
裴大人皱眉,顾锦安这话是甚么意义?
顾锦安听罢,不但不惧,反而上前三步,大笑着问:“我妻乃是欧阳家的嫡出孙女,现在就住在欧阳府内,即便是改朝换代,又有哪个新皇敢派兵去屠了欧阳家?!”
三皇子很欢畅,立马叮咛裴大人:“从速去拿笔墨纸砚与玉轴锦帛来!”
欧阳家在士林的名誉极高,新皇如果不想遗臭万年,就不成能杀了无错的欧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