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承贵已经年满二十,比顾锦安结实很多,如果顾锦安被他扇到,非得扇出个好歹来。
“疼,娘,我小腿好疼。”钱承贵疼的直抽气。
齐逸烦透了老顾家这群人,高喊一声:“来人,把这群刁民被我打出去。”
顾大山颤抖动手,不肯接过齐逸的承担,这份礼品太贵重了,整整一百两银子,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钱承贵先是帮着钱光宗卖掉他们家,再把程哥儿打伤,刚才还想打顾锦安,真当他们家会被他们永久欺负?
齐逸把东西送完,又跟他们说了些话,便让小厮给他们一家送来饭食和热水,本身分开了帐篷。
顾锦里笑了:“是钱承贵先冲过来要打我哥,凭甚么要我们赔钱?像钱承贵这类作歹多端的牲口,打死都不为过。”
真是打盹送枕头,她正愁没有趁手的兵器,齐逸就送了她一把。
三奶奶红着眼圈说:“你娘自打生下你跟大丫后,身材就不好,厥后发明你爹跟潘氏的事儿,病情减轻,拖了一个多月就去了。”
顾大姑卷起钱承贵的裤腿,瞥见他的小腿已经肿起一个大包,立时指着顾锦里痛骂:“你这个臭丫头,敢打伤我家贵哥儿,赔钱,从速赔钱,不赔钱你们一家别想有好日子过。”
顾锦里早就恨顾大姑一家入骨,见钱承贵过来送命,抄过一旁小厮的大棒,对着他的脚狠狠一打。
齐逸笑了笑,把一把匕首递给顾锦里:“好孩子,这是齐叔叔给你的谢礼,拿好。”
顾老爷子见齐逸说话算话,丢尽脸面的他不肯意在齐府营地多待,便走出帐篷,想带着百口归去,手却被顾大山抓住。
顾大山被骂得面红耳赤,他不是因为惭愧,而是气的。
“顾锦安,你胡说甚么?”钱承贵听得大怒,冲上来要扇顾锦安。
尤徒弟领命,让护院给老顾家二十来口人松了绑。
齐逸指着这两担东西道:“这些东西给你们带归去。”
齐逸平常不会用齐家的权势威胁人,可老顾家太可爱,不威胁他们,他们指不定还会做出甚么恶心人的事情来。
顾大山一家跟老顾家断亲后,他们就不能再占顾大山一家的便宜,趁这个机遇多讹点钱,他们也就赚到了。
顾村长看着老顾家被赶走,点头感喟。
顾村长他们走后,齐逸又把顾大山一家叫回帐篷,把手里的一个承担交给顾大山:“这内里有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票,另有一张齐府的名帖,顾兄拿好,不要推让,等灾荒过后,你们还要安家,这些东西都是你们需求的。”
齐逸的话一说完,尤徒弟就带着几十名护院,持刀握棒的把老顾家一群人赶出齐府营地。
“顾大山,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我们出来!”
齐逸道:“顾兄,这些东西是让你拿去送人的,你们一家还要靠着村里人,这些东西你必须收下。”
齐逸不想跟老顾家过量胶葛,扬声对内里的尤徒弟说:“给他们松绑。”
梆!
顾大山看向三奶奶,抖动手问:“三伯娘,我娘她真的是……”
齐逸看向林管事,林管事忙上前号召顾村长和三爷爷他们:“两位老哥哥辛苦了,我们大少爷给各位备了些吃食和热水,如果不嫌弃,请两位带着村民跟我来。”
顾大山此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对顾老爷子的话言听计从,而是带着一股子固执,问顾老爷子:“我娘,是不是被你跟潘氏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