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轻没重的踢了你三次是吧?呵,等着。”
看着本子上清清楚楚写着的“7月27日下午五点四十许,刚进门,孝子踢了我媳妇儿一脚,未在家中时,另踢两次,早晨待持续察看。”
岑侑夏抿着嘴唇,无辜又期盼的眨眼。
“呸呸呸!”
“黄大夫之前说的明显白白,烧烤对妊妇不好,太油太辛辣刺激的食品也最好不吃、少吃......”
贺破山嘲笑一声——臭小子想比他强,再等三十年吧!
“上礼拜才吃的苦头,你又记不住了是吧?!”
“你要实在不让我揍他,那换成练习次数总行了吧?”
贺破山重重的干咽了一下嗓子。
“我就吃一点点,一全部鸡翅膀,我只吃翅尖还不可吗~”
看着木架上是非粗细不一的九根棍子,贺破山决定凑齐十根就临时罢手,能够考虑另捡点儿大小合适的石头返来,给臭小子做负重练习的设备。
尽力装不幸的岑侑夏:“......”
“咱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还能饿着你啊。”
岑侑夏:“......贺破山,教孩子也不能端赖暴力......”
但翅尖上的肉是真少,她把鸡翅骨都拆开啃洁净后,依依不舍的叼着骨头尖尖又嘬了两口,才吸了吸鼻子,把骨头扔了。
岑侑夏抓住话柄,不幸巴巴的伸出两根手指,小小的掐一下。
“风俗甚么风俗。”
蹲着给山药削皮的秦叶归,头也不抬的冷静往门口挪了挪,突然大声道:“你们谁来管管,岑大师让我给她烤鸡翅了!”
贺破山把鸡翅拆成翅尖和翅根后,硬着头皮看向自家小媳妇儿。
岑侑夏赶紧迈着小碎步出来,贴着墙根缓慢挪到自家男人身后,才敢探出半个脑袋,拖长声音告饶。
眸子子转溜的循分吃饱肚子,岑侑夏放下碗筷,借着伸懒腰的行动把椅子今后边推了推,回身坐直的刹时抓住机会,直接上手把他们惭愧到没吃完的鸡翅抓一根在手里,回身就跑。
顶着岑侑夏凶巴巴的瞪视,秦叶归缩头缩脑的把伶仃一根只撒了少量辣椒面的鸡翅夹进小盘子里,缓慢推到贺破山手边。
白奶奶差点被她气笑了,把她手里剩下的鸡翅抢返来,逼着她又喝了一碗补汤,才神情峻厉的把鸡毛掸子交到孙半子手里。
用力把棍子往他手里按了按,白奶奶严厉道:“她也是要当妈的人了,我不好当着大师的面揍她。”
从鸡毛掸子微微下落的高度,发觉出白奶奶的摆荡,岑侑夏再接再厉的哼哼唧唧。
啧。
岑侑夏点点头,“练习行。等孩子长到七八岁的时候,你就好好教,指不定今后他还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贺破山大步走过来,警告似的摸了摸她鼓起来的小肚子,冷声道:“慈母多败儿,你不能老这么惯着他。”
一院子的人就没谁能扛得住她决计的撒娇卖乖,抵当力略微强点儿的白奶奶也忍不住松口后,炸鸡翅就登上了晚餐的餐桌。
男人笔锋凌厉,笔迹透出的愤恚明晃晃到刺眼。
“贺破山,你不会把儿子踢我几次都记下来了......吧???”
但她没重视脚下,被石板裂缝绊得踉跄的那一下,差点没把一桌子人给活活吓死。
“奶奶——我闹肚子都是上礼拜的事儿了,您不能老揪着不放啊?”
“翅根的肉多点儿,要不你还是吃翅根吧?”
她又不缺肉吃,首要就是馋辣椒面和炸物的香味,翅尖较着比翅根入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