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欣喜地抬开端,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擦拭的泪痕,“乖女儿,你醒了!”
长公主被这活宝女儿逗得破涕为笑,伸出食指轻点她额头,“你这小恶棍!说吧,想要甚么犒赏啊?”
说来这小费氏也是命大,刺客行刺之时,她刚巧扶着酒气上涌唯恐御前失礼的费宁下去歇息,父女二人荣幸地避开了一劫。可谁知还没光荣多久,就听到了眼中钉世子立下救驾之功的动静。小费氏急智地弄醒左相,让他出面禁止,毕竟她一个做老婆的,总不好站出来反对夫君求医,可谁料左相竟然这么不顶用,三言两语就被那贱种逼得下不了台,最后还把她也牵涉出来。
能活着和女儿团聚,长公主此时已是万分光荣了。别说只是消弭禁足这类小事,此时女儿就是想要那天上的星星,长公主也要想尽体例给这心头肉摘下来。她笑着轻抚女儿和婉的头发,算是默许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沈泽此次真是有备而来,他带来的二十多个军中精锐现在就守在翠琉居,把翠琉居守得跟个铁通似的,风吹不动,水泼不进。小费氏派去送饭的人都被赶了出来,那些家伙甘愿啃干粮,看都不看国公府厨子精制的饭菜一眼。绝对的气力下,小费氏空有一肚子狡计却涓滴使不出来。
如果敏仪本日跟着长公主同去,那当时必然会招来两名刺客,绛珠绛紫手无寸铁,护一个长公主都很艰巨,如果再加上敏仪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累坠,又再多引来一个刺客,甚么了局可想而知。是以回家以后,长公主看到安然无恙的女儿睡颜,想到若本日女儿同去的结果,忍不住后怕地低泣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周妈妈手足无措,喃喃自语。
敏仪笑嘻嘻地爬出被窝,把头枕在长公主腿上:“我也不要别的犒赏了,只求功过相抵,母亲解了我的禁足吧。母亲也说了,此次是菩萨保佑才让女儿俄然这么怕热,多用了些冰块,母亲可不能再怪女儿不懂事了,这禁足啊,还是免了吧。”
提及太后寿宴,长公主脸上不由闪现出惊魂不决的神采,后怕道:“真是老天保佑啊,幸亏你本日病了,没去成。你可晓得……”
敏仪听完也是到抽了一口寒气,想不到本日母亲竟会碰到如此凶恶之事。回想起芷华事前的各种安排,她喃喃道:“早晓得,就该让母亲抱病,我进宫赴宴……”
敏仪有些吃味:“母亲,是我让她们陪你进宫的呢。你如何不谢我啊?我也要犒赏!”
“娘,你如何了?”敏仪开口,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
敏仪自知讲错,转移话题道:“母亲,那绛珠现在如何样了?”
“夫人,要不然,我们明天就装病吧?世子总不能勉强母亲带病前行,不是吗?”周妈妈看夫民气烦地紧皱眉头,出口建议道。
提及这个忠心的丫环,长公主一脸的赞美和感激:“我已经让太医看过她了,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心脉,保养一段光阴就好了。此次真是多亏了这两个丫环。你说,母亲赏她们甚么好?”
“嗯,娘,你如何哭了?是不是太后寿宴上受了甚么委曲?”
“哪有那么简朴。父亲派来的人把那小贱种在御前的话学了一番,我明日即便病得在重,也不成能不去。更何况,圣旨里已经指了然要我前去,我怎能抗旨?”小费氏听到周妈妈不靠谱的建议,更加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