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又不是月朔十五,不知李夫人如何选了明天这日子出来上香。”拜过菩萨,出了正殿,同业的一名赵夫人就忍不住问出了憋了一起的题目。这位赵夫人和另一名周夫人,是京里出了名的话匣子,能忍到现在才发问,已经非常不易了。
“姐姐此话何意?”芷香扯了扯嘴角,暴露一个生硬的笑容,心跳徒然漏了一拍。
见到老友时,她正和几位夫人玩得高兴。
没传闻过这两家有甚么来往啊?如何本日不约而同都来大觉寺了?方丈心中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不过这回可没人来解答了。不管如何样,高朋要来,大觉寺方丈还是仓猝筹办起来。
芷香常常插手李玉雪家中停止的宴会,和几位夫人早已熟谙,当下也不拘束,笑着坐在了李玉雪中间,嘴里回道:“不要紧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若真要输,直往李夫人那输去好了,转头又能拿返来。”
两位夫人闻言顿觉手痒,二人也都晓得李夫人这口无遮拦的性子,当下略过此事不提,欣然同意了李家大蜜斯发起。因而四人就在配房里打起牌来。
“看来,她没有发明呢……呼,吓死我了。”芷华走远后,芷香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喃喃自语道。想想还是感觉不放心,悄悄跟在她身后,亲目睹她走进后院配房,这才转头往另一边李玉雪的屋子走去。
宣政大夫家李夫人来得比较早,她不但带着女儿,还聘请了两位常日里来往非常密切的贵妇。四位主子带着七八个丫环婆子,一行人的到来使得本来寂静厉穆的梵刹里热烈了好几分。
这天凌晨,树上早早飞来两只喜鹊,叽叽喳喳鸣个不断。大觉寺主持有些奇特地望了畴昔,心中暗忖道,本日既非月朔,也不是十五,不晓得会有甚么高朋前来上香呢?不一会儿,一个小沙弥气喘吁吁地跑来,解答了贰心中迷惑:“方丈,宣政大夫和工部陆侍郎府中都派人送来了帖子,请方丈筹办好配房,他们两家本日皆有女眷要来。”
京中贵妇们常日来往,来来去去不过也就是那么几样活动,除了听戏、听曲,就是打打叶子牌,马吊,还能够顺带拉拉家常,聊聊八卦。虽说佛门净地不准打赌,但大觉寺深受京中朱紫们喜爱可不是没有启事的。主持方丈是个非常油滑之人,前来上香的贵妇们牌瘾如果犯了,本身在配房里玩玩主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禁止。很多那家中婆母不喜儿媳妇玩牌的,纷繁约着老友来到大觉寺,打着那上香的名义过过牌瘾,是以大觉寺的名誉垂垂在贵妇中传播开来,香火也越来越旺。
再说另一边,陆府大蜜斯也带着mm来到了大觉寺。这姐妹二人向来就不靠近,此次虽一同出门,却分乘两辆马车,一起无话。
李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周夫人这话可真是戳在她心窝子上,目睹场面就要闹僵,赵夫人从速出来打圆场:“看你们,把话题都扯哪去了,方才那题目我都憋了一起了,李夫人可别想蒙混畴昔。”
“对呀,该不会是李夫人,有了甚么丧事,特来上香还愿吧?”赵夫人翻开了话匣子,周夫人哪还忍得住?她掩嘴而笑,目光含混不明地看向李夫人小腹。赵、周两位夫人各自嫁给了京里朝奉大夫和太常少卿,和宣政大夫同级,是以三人来往起来顾忌甚少,常常随便打趣、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