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盯着江宓的胸口,眼底突然炸开一抹惊奇。

南诏国,三王府。

“江家嫡女江宓,无能无德,克亲害友,今特赐赉三皇子为侧妃,钦此!”

要想复仇,面前就是最合适的帮手。

但是下一秒,一道凛冽的剑风划破氛围朝她砍了下来!

只见新娘明光熠熠的嫁衣领口,一块水光莹润的玉玦鲜明伸出了头。

陈若初面色狰狞的模样还是历历在目,江宓闭上眼睛,脸上闪过一丝阴戾。

父亲卖她。

“圣旨到!”

“这枚玉为甚么会在你的身上?”

“这么想死?本王成全你。”

另有,我敬爱的父亲!

也是她独一的一次洞房花烛。

“江宓命格不祥,三皇子却也不能人道,两人倒也相配!”

“王爷不是刚折磨死一个么?再加上臣妾又有何妨?莫非是怜香惜玉了?”

她的嗓音柔嫩,但话中字字诛心。

王府管家颤颤巍巍地带着一帮下人拜倒在地,恭敬地驱逐这一纸圣旨。

陈若初,陈至公子,都城第一才子是吧?

正房墙根下,几个丫环在窃保私语。

成果呢?

她笑得张扬,身上却没有那种英勇就义的慷慨,反而带着两分挑衅。

“你能替卿卿去宫里,去死,是你的福分!”

“王爷。”

谁又能想到,她竟然还能重生?

三天三夜?

谁能想到,她,江家大蜜斯,能死在未婚夫和父亲的联手中?

本来所谓的爱和宠溺,全数是假象。

她看似自寻死路,实则内心却有本身的计算。

死么?

王府正房。

“嘘,慎言!”

听着这些丫头的话,江宓唇边的笑意却愈发深了,透着一股森冷的味道。

但是就在剑尖间隔心脏独一数寸的时候,秦巽却快速收回了剑。

仿佛任何靠近者都难逃一死。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傲视着她,冷声问:“为何不躲?”

“上一个被抬出去的小妾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才咽气…那惨叫声听得我浑身汗毛直竖…”

总有一日,我会把你从云端拉下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江宓天然听得见那些宫人群情的话,却望着脚尖安静地笑笑。

情郎杀她。

男人冷冷地吐出五个字,眼底的森寒之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窗外的说话声还在持续,江宓侧耳听去,仿佛正听着本身的死期。

心中愈是惊骇,脸上就愈要平静!

江宓怔了怔,才从他脸上移开视野,落在他腰间系着的紫荆革带上。

可贵的一出好戏,两个仆人公却不在现场,害他一点戏都没当作,白跑一趟!

男人穿戴一袭黑金袍,腰间束着镶嵌宝石的紫荆革带,墨发高挽,鬓角垂下一缕流苏,随便地搭在额际。

寺人一甩拂尘,面对跪满一地奴婢的三王府正门,眼底扫过一丝不满。

但下一秒,头上的盖头被挑飞,昏黄的烛火腾跃了一下,映出了少女的脸颊。

只见他调侃地一笑,眼朝着王府正院望了望,仿佛能看到内里盖着红盖头的新嫁娘,随即拂尘又是一甩,便带着小寺人们浩浩大荡地分开了。

疏忽屋别传来的告饶呼痛,江宓垂下眸,掩住眼底的庞大,嘴角那魅惑至极的笑容却没停。

那枚玉佩古朴新奇,质地通透,乍一眼看去,仿佛一滴温热的泪珠坠在嫁衣之上。

秦巽一瞬逼近,疏忽少女模糊约约暴露的春光,苗条的指腹捏着玉佩,眼眸伤害地眯起。

“阎王爷顿时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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