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微微仰着头颅,傲慢又不屑,目光又从屋内世人身上悠悠滑过。

本日王妃这一招招数用得标致,的确比打了裴姨娘一巴掌还解气!

江宓懒得理睬她,叮咛人把裴氏搬出来的箱笼全数抬进了库房,又亲身把本身收在怀里的嫁奁票据交给刘妈。

“老爷……”

江宓刚走到她跟前,裴姨娘锋利的指甲就猛地往她脸上抓来。

“我这是在做甚么?父亲看不出来吗?我是在替母亲收回母亲的嫁奁。”

“以是,本王又来晚了?”

她的指甲足足有五厘米长,泛着森森银光,只要划破江宓的脸颊,就能毁掉少女完美的脸。

“老爷,您别走呀!”

江父的神采由红变绿,由绿变黑,一双鹰隼般锋利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江宓。

裴姨娘的腿肚子颤抖,看着地上散开的那张白绢,眼睛一眨不眨。

他就说嘛!

江宓眼睛一眯,微微一侧头避开了她的进犯,下一秒侍卫就松开了裴姨娘。

“孽女!”

“大蜜斯……”

裴姨娘气得差点吐血,可她恰好拿江宓一点体例都没有。

裴姨娘脚底踉跄,几乎跌倒,幸亏她及时扶住了中间桌案才稳住身形。

江父怒喝,指节捏得嘎吱作响,额头上暴起青筋,一张脸阴晴不定,明显是被她激愤了。

裴姨娘惶恐失措地扑上前,却被两名侍卫一把架住。

江父怒极反笑,扬手欲打。

嬷嬷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喜滋滋地说道。

裴姨娘紧咬牙根,刚要忍不住说话,余光却瞥见合欢居外仓促赶到的江父,一双眼睛刹时迸收回但愿的光芒。

她一边喃喃,一边弯下腰去捡那薄绢,捡起来细细一瞅,却当真和合欢居正堂那块匾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江宓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沉着的模样与之前的疯颠判若两人。

“父亲可算来了,你瞧瞧我母亲院中何这么热烈过?”

江父的神采阴沉下来。

江宓冷僻清的眸子扫过世人,最后落在神采尴尬的裴姨娘身上。

江宓冷酷地睨着面前的世人,微翘的嘴角带出几分嘲弄。

随即,便是一群仆人的惊呼声。

见没人敢和她辩论,她嘴角轻抿,笑容变成了讽刺。

现在,她不再是阿谁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小丫头了。

“我……我……”

她冲着江父伸脱手,孔殷地呼喊。

“不提这些了。”江宓又看了一眼本来熟谙至极的合欢居,像是下定了决计普通回身:“刘妈,再等几日,我带你们回家!”

江父眯起眼,眼中透出一股寒意。

“是啊是啊,夫人如果泉下有知,定然会很欣喜!”

“她是我哪门子的母亲?我母亲在十多年前就走了!”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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