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现场还喘气儿的刺客已经所剩无几,宁王顾不到手上滴血的伤口,欺身上前,单手制住一名黑衣人双臂,紧紧扣于对方身后,一手拈起三角镖抵在对方大动脉上。
卫朗闻言,伸手递剑欲取对方性命,宁王瞥见,但间隔太远来不及脱手禁止,顺手拔下陆夭头上的梅花簪丢了畴昔。
“是红莲教徒。”
那一剑带实在足十的凌厉,刹时将刺客扎了个对穿,血流了一地。
他不能亲身跟刺客脱手,卫朗刚好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这招对我不管用,说实话吧。”宁王嘲笑着乜了他一眼,“不然我有一千种体例让你开口说实话。”
及至宁王妃走近,世人才明白宁王的企图。
本日之事,旁观者很多,万一鼓吹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启献帝来不及遁藏,他瞳孔收缩,眼睁睁看着利刃越来越近。
黑衣人被他脸上的狠戾震慑到。
那黑衣人紧紧制住,压根转动不得,刚想咬牙服毒他杀,就见宁王比他行动更快,直接把人下巴卸了。
“狗天子该死!”为首那人喊着,又用脚尖将地上的剑挑起来,笔挺弹向启献帝心口。
“你受伤了?”陆夭本就提着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我看看。”
卫朗低头不语。
倒是一旁作壁上观的几位宗亲面面相觑,他们也算看着宁王长大的,老三甚么时候学会装不幸了呢?
何况平心而论,当今天下不敢说河晏海清,但也称得上国泰民安,如何另有这类反天子反朝廷的刺客呢?
宁王看着冷脸击杀刺客的卫朗,那种诡异的感受又来了,别人都是千方百计留活口,他却刀刀毙命。
宁王眯起眼睛,低下头去。
如果留下一个半个活口,还能酷刑逼供一下主谋是谁,是否有内应,可卫朗那一刀下去,最后的但愿也幻灭了。
此言一出,世人色变。
启献帝眼神骤冷,四下世人闻言亦是色变,雷劈正殿的事是启献帝内心的一根刺,等闲不能提及。
宁王此时松开陆夭上前,仔细心细查抄刺客尸身。
本来他和宁王以及几位宗亲筹办先进后山,猎几只小植物,拔个头彩。
陆夭吃紧上去查抄伤口,连礼都忘了给启献帝行,不过惊魂不决的启献帝也顾不上这些了。
孰料卫朗不但不躲,竟是冒着被刺伤的伤害也要成果此人道命。
“常日没看出来,卫侍卫如此忠君爱国。”
世人拥簇着启献帝往回走,宁王和陆夭落在了最后,颠末卫朗身侧时,宁王俄然抬高声音开口。
宁王直接将陆夭按在怀里,不让她看这血腥一幕。
就在此时,方才那位被宁王活捉的刺客开端狠恶挣扎起来,口中还兀高傲骂。
几个龙鳞卫敏捷将启献帝围在中间紧紧护住,剩下的人直扑刺客中间。
局面很快便被节制住,这几名黑衣人固然杀意极强,但毕竟寡不敌众,最后干脆脱手他杀。
启献帝缓缓攥紧了手指。红莲教销声匿迹多年,现在卷土重来,恰好又产生在雷劈正殿以后,这是不是意味着,天下要易主了?
就在此时,不晓得谁喊了一声。
“你这昏君,早就该死,前次雷劈皇宫没能劈死真是算你命大。”他吐出口血,眼神暴虐,“此次固然没能杀了你,但你毫不会有好了局。”
陆夭惊奇地看向宁王,就听他又说道。
厥后红莲教大抵是为了避其锋芒,因而销声匿迹了一阵子,这一次竟然敢混停止宫要刺杀圣驾,的确胆小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