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是谁来了?”
俄然间就见常日向来沉稳的掌事嬷嬷几近是连跑带颠冲进内殿。
固然那道身影屈膝跪地施礼,仍然粉饰不住骨子里的王者气度。
“太后,王爷……王爷来了!”
“不过是思念故乡,进城看望师长罢了,何需行此大礼。”说着表示摆布,“还不快把皇叔扶起来。”
“罢了,我去换件衣服,让他出去吧。”
嫂子和小叔子按说应当避嫌,但太后未嫁入皇宫做继后时,跟城阳王也算熟稔。
城阳王手指微微一僵。
启献帝已经好久没有尝过难堪的滋味了。
太后一震,老三有日子没上门了,难不成是储君之事有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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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端端方正的矗立身影,遵循辈分,他该称人家一声“皇叔”。
“城阳王只去了司家,不过本日司家人很多。”
但嘴上只是客气,启献帝见他去意果断,也不好多说甚么。
太背工指不自发用力,猫儿被抓得叫了一声,直接跳走了。
“老三也去了?”
“固然事出有因,但到底是臣出错在先。”城阳王语气恭谨,“君臣之道,微臣多年在外,从不敢超越。”
帝师桃李满天下,这不奇特。
城阳王这才起家,坐在寺人搬来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