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还能够有别的啊。”城阳王苦口婆心肠安慰着,“你是王府的嫡长女,就算嫁不到司家,还是另有大把好人家等着你挑。”
之前一向想送药,苦于诸事烦琐,刚好本日赶上,刚好又有事相求于城阳王,干脆做个顺水情面。
谢浣儿端坐在绣墩上,神情委顿,屋里充满了种暮气沉沉的味道。明显是年青活泼的小女人,却像经大哥妪一样。
“要不甚么?要不顶着这张脸畴昔,让她们看看我有多狼狈落魄吗?”
“你能让我嫁到表哥府上么?”谢浣儿声音安静无波,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普通,“还是你能让我面貌规复如初?”
“你这话甚么意义?”
陆夭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听闻她来了,父女二人俱是一怔。
众所周知城阳王府连个妾室都没有,谢浣儿是独一一个孩子,哪怕仅仅是个郡主,城阳王也没有为了子嗣续娶新人。光是这一点,曾经让谢浣儿非常高傲,可眼下……
那日在司家,她有一刹时想跟谢文茵和盘托出,但对方并没有给她机遇。她只来得及说出那日谢朗参与了放火,并没有讲出来,他跟刺客的交集,以是总感受有种知情不报的担忧。
“常常闭上眼,就感受心头沉重,如何躺着都感觉不对劲。偶然候明显已经极困了,但就是睡不着。”陆夭像个暖和的大姐姐,“很辛苦吧?”
她面色惨白,目光在城阳王身上逗留了一会儿,俄然轻笑了下。
“嫡长女?”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城阳王,“真的是如许吗?”
毕竟遵循谢浣儿以往的性子,不成能晓得这么大的事,却不跟他闹。
谢浣儿闻言大喜,刚要伸手去接药膏,却听陆夭笑着将手收归去,语带滑头。
凉凉的药膏涂上去,立即有一种沁民气脾的温馨感,半晌以后,便感觉那疤痕处麻麻痒痒,仿佛有皮肤在发展的感受。
话音未落,谢浣儿带点锋利的声声响起。
“你到底要颓废到甚么时候?”认识到本身能够语气不太好,随即又放软了调子,“如有甚么想做的,跟父王说,父王必然想体例帮你办到。”
谢浣儿闻言顿时火起,此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刚要开口辩驳,就听陆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