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谢知蕴更想要女儿,想到这里,陆夭不免发笑。
正腹诽着,就听内里俄然禀报。
静王没有实足掌控,天然不敢硬闯,以是十有八九是派个嬷嬷来投石问路,陆夭此时并不担忧行迹透露。
“是甚么题目,长嫂可否查细心了?”
前几日王管家方才抄送了邸报,说水患统统顺利,也垂垂节制住了。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抱怨起谢知蕴来,既然都有表情给朝廷发折子,如何就不能趁便给她写封信来呢?
这一日她在书房,刚写两页,俄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放下笔,喝了两口参汤,仍然静不下心。
“谁派来的?”
毕竟,这是她打算当中的一步棋。
宿世被抓之前,她从宁王府逃出来,就是躲到了外祖位于城郊的这栋宅子,静王也是经历了两世之人,必定能猜到。
真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当初她姐姐假孕还是她亲手拆穿的,现在轮到她了,这个脸打的才叫狠。
连带的,陆夭写进手札的内容都丰富了很多,每日都有长长一串菜谱,记录本日都吃了甚么,用的甚么质料,有甚么相生相克的忌讳。
皇后闻言心下笃定,宁王对陆夭向来严峻,若不是怀了双胎,断不会让人胡乱给她吃药。
“臣妾传闻宁王妃自从有身,脉一向都是由她师哥亲身照看的,她那师哥也是赫赫驰名的江湖神医,现下就在无忧居坐诊,臣妾派人去刺探了好几日,那边谨防死守,一向没发明甚么有效的线索。”侯夫人说到这里,面露对劲之色,“因而我让人装成病人,冒充去看病,趁着抓药的工夫,溜出来偷看了脉案。”
皇后深吸一口气,阖上眼,再展开眼时,眼里精光四射。
“那要不要……”王管家欲言又止。
想到这里,皇后不免暴露多少笑意,孰料就听到侯夫人又道。
皇后缓缓又坐回到位置上,她在内心梳理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愈发感觉疑点很多。
陆夭回过神,不知不觉敛起神采,轻描淡写道。
皇后心下狂喜,按捺不住冲动,随即起家,声音都有了些抖意。
皇后这两日等得有些心焦,德嫔那边气势愈来愈盛,在后宫很有跟她分庭抗礼的意义。以是她亟需一个把柄扳倒陆夭,才气在启献帝面前重新收成正视。
“这动静可做得准?”经历了太多波折,皇后比以往更加谨慎,“必须很多方查证,千万别闹出甚么乱子。”
“王妃,有宫里的嬷嬷求见。”
“说是舒贵妃宫里的,听闻宁王妃在城郊养胎,给您送些百家衣百家被,讨个彩头。”
这么一想,就完整说得通了,双胎在皇室向来是比较奥妙的存在,特别是宁王如许高居储君之位的,头一胎就怀双生子,今后怕是会混合嫡长。
陆夭这两日开端情感稳定了很多,开端泡在书房,将所见所闻所感细细写成手札,倒是并不寄出去,偶然候还信手涂鸦几笔,纯属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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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臣妾的人绝对可靠,他还拓了一份脉案出来。”说着从怀里拿出几张纸,恭恭敬敬递给皇后,“除了脉案记录的双胎以外,这里的药方臣妾也已经找府医查对过了,内里有些药都是加量的,如果怀单胎,断断用不上这个分量。”
按理说有身是件大丧事,特别像宁王如许年纪不算小,并且结婚两年没有动静的,换成旁人,早就该昭告天下了,可宁王妃却格外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