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小丫头们胡说八道,她们懂甚么?”谢文茵扯住陆夭的手,“当年先皇和先皇后得空顾及三哥,就把他养在薛府,大舅母是个很好的人,对三哥如同己出。表姐是大母舅的长女,以是跟三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兄妹,仅此罢了。”
“这位表蜜斯一向住在婆家吗?”陆夭神来之笔问了一句。
“宰相府的管家呢?也一并下狱了?”
谢文茵愣了一下。
陆夭晓得掌印夫人对她,毫不是想替堂妹报仇这么简朴,以她伉俪敦睦后代双全的近况来看,必然是有人威胁或利诱她,不然谁会放弃现世安好,去铤而走险呢?
就听那几个丫头又在叽叽喳喳群情。
陆夭点点头,男人趋利避害是本性,等事情停歇另娶填房就是,而被休的原配则很快就会被忘记。
每年太后寿诞之前,他都要带领皇后、太子以及各位皇室亲眷去京郊的法源寺祈福散心,趁便住上两日。
“天然是休妻啊。”谢文茵递给她一块蜜饯,“家里另有三个孩子未曾婚娶,有个下大狱的娘如何说亲?”
谢文茵嗤之以鼻:“如何能够,换成我,别说堂妹,亲姐妹都犯不上这么去冒险。”
这一晚跟宁王说话不欢而散对陆夭打击极大,再加上情药的后劲,她足足卧床闭门歇息了好几天。
“我又没做负苦衷。”陆夭笑了笑。
“都是以讹传讹,我就不信,再都雅还能都雅过大蜜斯?我们女人但是当时的都城第一美人。”
陆夭点点头,面庞无波。
“过几日天子要带后宫去法源寺给太后寿诞祈福,到时候我会安排好统统。”陆仁嘉把脸埋在太子怀里,面无神采,“太子尽管坐享美人就是了。”
“我也这么感觉。”陆夭靠在床头,悄悄叹口气,“并且我总感觉,幕后黑手必定另有后招。”
解缆当日,谢文茵特地拉陆夭坐了一辆车,孙嬷嬷本想劝止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陆夭对听壁角没多大兴趣,拉着谢文茵要走,却听到对方群情的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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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皇家祈福,传闻宁王妃也会来,坊间都传她姿容绝世,只是不晓得真人如何?等下必然要细心看看。”
谢文茵闻言结壮了些。
“你想个别例,把人带到我铺子里去,让掌柜给他找个差事。”
“是吗?”陆夭眼神定格在某一处。
谢文茵来看望她,断断续续讲了些前面的事情。传闻钦天监掌印得知此过厥后王府下跪讨情,直接吃了闭门羹。
“你说卫朗?传闻三哥把人丢到船埠做杂役去了。”
“谁说不是呢,姑爷已经死了!可女人又想不开,恰好要守着,归去嫁给王爷多好,这望门寡好说不好听。成果一拖,拖到王爷也结婚了。”
东宫明白日门窗紧闭,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陆夭未置可否,谢文茵口中的宁王和在她面前的宁王的确判若两人。
谢文茵怕她吃心,吃紧出言解释。
谢文茵抬眼望去,只见她口中毫不会见面的两人,正并肩一起走过来。
谢文茵没推测她会主动提起,普通人应当是避之不及才对。
“我为甚么要活力呢?”陆夭拍拍她的手,“如你所说,她只是个浅显表妹,见了我还要唤一声表嫂,我又不亏损,犯得上活力吗?”
“是吗?”陆夭微微蹙眉,“那为甚么丫头们会说,王爷结婚,大蜜斯可惜了呢?”
陆仁嘉平躺在床的外侧,两眼望着床顶的帷帐,听到太子说话,才懒洋洋起家,中衣跟着她的行动滑落,暴露肚兜,但她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