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闻言神采一动,随即挑眉问道。
“那好办啊。闭眼就照脸扇一巴掌,打盹就泼碗冰水,不准给她换干衣服。”她乜了眼刘嬷嬷,“反正我们有的是时候,渐渐耗呗。一天不招,就耗一天,一年不招,就耗一年。”
自处置发,刘嬷嬷就被扣在宁王府,谢文茵编了个说辞,以备司夫人问起的时候对付。
宁王妃这个位置如果不敷安稳,那就再往上走一步吧。
她排闼进入牢房,刘嬷嬷见了她,恭恭敬敬行了礼,然后不发一语,陆夭也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直接道。
“我们去一趟地窖,瞧瞧刘嬷嬷现在如何了。”
“那如果她打打盹如何办?”
见谢知蕴满脸含笑出去,随即开口问了句。
半晌以后,答案来了,两个粗使婆子拎着四盏灯出去,顺次放到她前面。
“不急,先让本王瞧瞧你用刑的手腕有多绝。”
宫里已经被搅得一团乱,如果不能趁这个机遇,先启献帝一步将人找到,这步棋就真的白废了。
“这申明甚么?”
“她若真是随便一问就甚么都招了,信王也不会放心用她吧?”陆夭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又道,“之前也怪我不敷谨慎,没辩白出她说的是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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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很对劲她的一点就透。
“传闻我们宁王妃本日动用私刑了。”说着冲她抬抬下巴,一副纨绔恶少的模样,“有甚么措置不了的,奉告本王,要杀要剐,本王替你办。”
宁王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将她的鬓发弄乱了,这才持续开口。
“你的意义是,因为都城有异动,以是才会多了些动静通报?”
陆夭发笑,也共同着他耍花腔。
“我要信王的下落。”
宁王怕吓到她,特地减轻了一些脚步,陆夭闻声转头。
她越说越镇静,不由自主站起来,却被宁王一把揽入怀中。
“都城常日动静来往牢固都是那几家,如果没有非常环境,凡是动静通报的人不会骤增或骤减。”
“不过嬷嬷能够等不了那么久,传闻人七天不睡就会疯,之前我们军中抓了俘虏就这么办,刚好没在内宅试过,还得感激嬷嬷给本王妃机遇,试一试。”她轻描淡写看一眼刘嬷嬷,“晓得你是个有骨气的,必定能撑住。并且我等得起,你主子等得起吗?他若不是有十万孔殷的来由,也不会冒然进城吧?”
以是反过来想,谢知蕴眼下的职位也很奥妙,就算宁王府没有不臣之心,但在启献帝内心,早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了。
但她还是甚么也没说,陆夭也不觉得意,扶着孙嬷嬷的手,头也不回就出了地牢。这下子刘嬷嬷有些慌,难不成这位王妃是筹算玩真格的?
陆夭立即想到之前那些流民,眼下还不肯定是不是静王那边做的。
“固然不能必定是不是因为信王,但却能够肯定,这些日子,都城进了陌生探子。”
“嬷嬷如果见机,我们都能省点事,不然,我们有的是时候渐渐耗。”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反击,焉知当年信王不是怀璧其罪才让启献帝起了顾忌之心呢?
此次,刘嬷嬷眼底方闪过一丝惊骇。
陆夭缓缓坐下。
孙嬷嬷一一应下,用心问道。
“我们是不是刚好能够操纵这个机遇,去探一探静王的底?我看舒贵妃这段光阴又有些东风对劲,八成是静王给她吃了甚么放心丸。”
没过几个时候,宁王回府就传闻了陆夭对刘嬷嬷用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