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吓了一跳,忙后退几步行礼,心下暗叹,这些人一个两个如何都感觉他能算出一个大活人的下落呢?
羽士擦了擦唇角的血,叹口气道。
“皇宗子失落一事想必你已经晓得了。”
她眼神诚心,语气暖和,没有半点阳奉阴违的意义。
这么算下来,他丧妻丧子换来的嫡宗子,竟像是来索债的。
“叮咛下去,这几日都按国师的安排行事。”
国师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道。
果不其然,进入内殿,启献帝看向他的目光带了点猖獗和火急。
说走就走,因过惯了颠沛流浪的日子,羽士常日有个风俗,就是把银子换成银票随身照顾,眼下身上就有挪动小金库,说走就能走。
启献帝下认识想诘责,但见国师吵嘴那抹血痕,不知为何遐想到之前宫殿被雷劈的旧事,难不成,这皇位与他儿子真的无缘?
“本来此事贫道不该插手,但皇上对臣有知遇之恩,也罢,拼着我这番修为,尝尝吧。”
不但是周总管感觉诡异,就连那位国师本人也颇感惊奇,这些日子他赋闲在家,无聊得发慌,若不是朝廷每月给着俸禄,他都恨不得重操旧业去街头摆摊儿了。
羽士轻笑,甩了甩拂尘。
羽士心中格登一声,莫非要让他卜算皇宗子的下落?这不是能人所难吗?宁王部下那么多精锐都没能把人找到,靠他这点微末伎俩如何能够办到嘛!
这话说的很有技能,贩子上多是这类说辞,可惜启献帝并不懂,他深深点了点头。
国师虽好,赚的钱也得有命花才行,还是江湖摆摊卖艺吧,起码安然。思及至此,他愈发加快了脚步。
“国师快说,到底如何回事?”
天命如此?
“本宫初嫁宫中,对诸多端方皆是一知半解,此前不知那边获咎了国师大人,还望指导一二。”
道人本身也想不明白,本身反正也是个国师啊,启献帝如何就一丁点儿能用到他的处所都没有呢?这么快就得宠,公道吗?
钱落葵眼中闪过一抹恶毒,抬手重扬,一把药粉随即甩出,那羽士始料未及她会有此一招,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皇上召见,还请国师走一趟。”
“去把国师叫来。”
“本宫有一事不明,想要就教国师。”
“我会从本日起为皇宗子祝祷,七日以内如有好动静,那便是皆大欢乐。”
那羽士猛地一凛,他方才装神弄鬼过,在这类无边夜色却又死过很多人的皇宫,猛地听到个女声叫他,实在是挺令人惊骇的。
如何个天命如此?
言外之意,有甚么疑问你去问你公爹,跟我没有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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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见状面色大变,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人今后退了几步,随即倒在地上,手指不竭抖着,颤巍巍指向那盆水。
“天命如此,难道人力能够窜改,陛下还是适应天意,恕贫道无能为力。”
“把那盆端出去吧,要泼到正北方向,牢记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