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听她越说越不像,干脆开门见山。
想通了这点,她心下有了底。
“也没有甚么来意,就是走动走动,亲戚之间,本来也是走动出来的。”说着,她四下张望了下,“听闻府上另有位公子,在大理寺就任,也是一表人才。”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如果这是薛老太君的筹算,二夫报酬何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通风报信?
富强光辉的丁香花树下,掩映着前礼部尚书的府邸。
她眼神落在始终未发一言的薛云茹身上,再联络之前二夫人扣问自家儿子的鬼祟,俄然茅塞顿开,本来她是这个筹算。
想到这里,薛二夫人脸上笑容愈发竭诚。
母亲边幅如此,可见儿子也不会差。
“本日冒这个险,实在也是不得已,王妃对我们二房向来都是以礼相待,以是拼着获咎老太君,也要说句实话。只是我们也不成能抛清这层干系,万一如果老太君发明了,还得宁王妃……”
来者是客,陆夫人不欲给宁王妃结梁子,因而耐着性子欢迎。
陆夫人猜想她仿佛有保媒的怀疑,但瞥了眼中间的薛云茹,又觉不像,哪有给人牵线还带着自家女儿的?
“二夫人图甚么呢?”
她说了这些,不过想证明她们跟大房不是一伙的。陆夫人料准了,她们这回登门必有目标,为了套出话来少不得虚与委蛇。
薛二夫人讪嘲笑了笑,清清嗓子。
“哎呀,王妃真是抬爱了,不过我们娘俩儿倒真是有些投缘似的,只是碍于之前大房把持,才不得靠近。”薛二夫人言罢,冲陆夫人笑道,“您不晓得,我们二房在老太君面前总不得脸,事事要被压一头。本来的大房太太仗着出身不错,又当家,没少给王妃使绊子,我们看在眼里虽不平,也只好背后叫屈。现在好了,她被休回家,还被放逐,没了后顾之忧,我们能够和王妃好好亲厚亲厚了。”
“传闻贵府公子尚未婚娶,不如做个亲家?”
“二夫人无妨直接申明来意。”
二夫人告完了密,实在还是有些后怕的,她清清嗓子道。
陆夫人整肃了神采。
“二夫人但说无妨,如果有甚么倒霉王妃的事,还请奉告,陆府高低不堪感激。”
薛二夫人一起跟着仆妇往里走,留意察看着四周。只见院子清算得非通例整,绕过一处影壁,两侧配房小巧,几株芭蕉亭亭植在院子里,东面舒展着,从裂缝里模糊瞥见内里极其精美,还扎着一架秋千。
薛二夫人当真打量这位今后有能够成为亲家的夫人,不过三十七八,看上去人很精干,打扮得也利索。发髻梳得锃亮,苍蝇停上去都要打滑,都说她是贵妾扶正,确切看得出年青时是个美人,虽不常笑,眉眼间自有一段风骚韵致,且有一股子书卷气。
母女二人一前一掉队了前厅。
“薛府曾经给王妃送给一个奶娘,那人的秘闻我清楚,丈夫是赌场的常客,欠了一屁股债。”说到这里,二夫人用心抬高声音,“偏生王妃对她特别信赖,我怕到时候邻近出产的时候,她做出甚么倒霉于王妃的行动。”
薛二夫人带着薛云茹,到了门上打发婆子传话求见,府里的人虽觉对劲外,但传闻是薛家人,还是去通报,果然没多会儿内里就发话有请。
“薛夫人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薛二夫人闻言,的确撞到了内心儿上。
既然对方翻开天窗开端说亮话,薛二夫人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