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向来都是赵家这起子不懂事的惹出祸事来,我去给他们清算烂摊子,那里能做到有商有量呢?”
这下曾霞可稳不住了,不再去讲那些弯弯绕绕,直接说道:“说甚么比得上那些老字号,我看可一定。做买卖就如做人,以次充好的事做不得,狗拿耗子的事做不得,在背后脱手脚耍心机的事更做不得,掌柜的感觉我说的可对?”
“谁说不是呢。”曾霞摸索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该歇歇了?”
宁意瑶持续说:“水打上来了要烧吧?烧开了要用人给您端吧?您喝了水直接走人,我们还得给您刷杯盏,这可不都是要收钱的?”
青枣这丫头固然年事小,可手上有活干,眼里有事做,扒蒜洗菜刮鱼鳞、引火烧水挑虾线,这些事都不消宁意瑶叮咛,她本身便主动会去做。
宁意瑶定睛一瞧,便知这几人来自宫里,通过年纪和举止,可看出这是赵太后宫里的。
赵太后拿起一块糕点,想起前些日子荣贵妃来过,带来了一盘点心,说是宫外的食肆无辞居做的。
“太后喜好宁女人,瑞王殿下的错事太后也略有耳闻,不由心疼女人。昨儿宁女人在食肆内打了男人的事不但传遍了都城,连宫里头都晓得了,女人觉得啥甚么功德?”
昨日的客人陆连续续都来了,宁意瑶忙的脚不沾地,整整一上午才将这些菜做好,幸亏客人们都赶着上午来,她有一个下午能够歇息。
“曾霞姑姑第一次来,我也是头一次与您打交道,以是对您说的意义有些不解。”宁意瑶笑意泛冷:“甚么叫凶悍,又甚么叫刻薄?”
宁意瑶又说:“您没瞥见,我倒是瞥见了。”
公然,宁意瑶这番话说完,曾霞一向没多少神采的脸,忍不住开端崩坏。
她这一嗓子,足矣让无辞居内统统的门客都听了个清楚。
曾霞闻言叹了口气:“太后这些年,为赵家支出的的确太多了。”
“夫人能够是曲解了,我们这儿是食肆,并非乞丐窝,这热水但是要收钱的。”
紧接着,妇人掀起帘子,背面出去了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妇人,脸型偏方,看起来很严厉,穿戴一件石青色竹梅松的长袍,手里还捧着个手炉。
曾霞眼神鄙夷,神采不悦,忍不住问:“如何,一口水还收钱?”
因而宁意瑶淡然答复:“以次充好的事无辞居不敢,不过这狗拿耗子嘛…夫人可有瞧见哪只狗拿了哪只耗子?”
曾霞面色一暗:“太后的娘家人,宁女人不该直呼姓名。”
她看向了一旁的妇人,那妇人直接取出碎银子搁在了宁意瑶跟前儿:“费事上一盏热水。”
赵太后冷哼一声:“她们都算个甚么东西?我拿顺天府没体例,还清算不了她一个无辞居了?曾霞,明日你便去无辞居,给那死丫头一点都雅!至于那四女人,她心胸鬼胎,廖儿不动她是对的,你回宫的时候往王府去一趟,提点提点廖儿。”
见门客们吃的好,宁意瑶内心也欢畅,便扯了椅子坐下,小腹另有些疼,腰也酸的短长,银环知心的递来一杯热茶,又往她的手炉中添了些炭。
说罢,她笑吟吟的看着曾霞,气的曾霞面色一凛,深吸了一口气说:“掌柜的是聪明人,天然也明白我的来意,有些话说出来,我也好归去复命。”
见她假装甚么也不懂的模样,曾霞第一次感觉一个丫头竟然如此难缠。她看了部下的妇人一眼,那妇人用力一拍桌子,说道:“大胆!你可知这是谁?这是太后娘娘跟前儿的曾霞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