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恰是妖界之主,妖王镜千湖是也。镜千湖一露面,一众哗然。仙门与妖界长年来多有缠斗,镜千湖又是妖界之主,天然树大招风,仇敌浩繁。有几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冷声呵叱,一甩长袖竟当场拜别。
周其玉摇点头。
“镜千湖,妖界之主。”
但是齐瑞眼神沉郁的看着他的哥哥,仿佛并不筹算消停。
神女顿时变了神采,惊奇的看着白王和齐瑞,只见两人虽是笑容相对,倒是各自一副泠然敌对的气场。
本来神农鼎是镜千湖送给白王的,但是如何会碎了?周其玉心中暗自嘀咕。昂首见镜千湖右手在空中一旋,自搅动旋涡的氛围中取出一顶暗淡的战盔,看那模样,像是在光阴的长河里尘封了很多个千年。
白王看了看世人,俄然抬头大笑:“哈哈哈哈哈……诸位随便,彻夜本尊与尔划一乐。”
昆仑老祖啧啧嘴,说:“景烨这是作死啊。刚解了禁足就跟妖头子称兄道弟,他这是恐怕上面看不到啊。”
这时戏台子上的旦角儿们也开演了,鼓声点点,武将文臣们粉墨退场。苍浮宫大殿里的戏份却比那戏台子上的还要出色很多,白王和镜千湖你一句我一句亲热非常,在场之人无不侧目,周其玉惊奇的眸子子都要掉出来了。连他都看出来了,陛下如许清楚就是要做给天帝看的。
白王浅笑着将杯中酒缓缓倒在他和齐瑞之间的地上,齐瑞的眼睛都红了,拳头捏的死紧。即便是不知内幕的神仙们也看出了这兄弟俩现在的不对劲。
镜千湖说:“哎,真是怪事。黑琉贤弟,我百年前偶得一物唤作神农鼎,传闻是上古期间的宝贝。我本筹算将它送与你做你四千岁的寿礼,谁曾想五年前那鼎俄然碎了。我还可惜了好久,现在,只能送你一顶战盔了。”
“恭喜尊上,道贺尊上――”
明安道:“小仙因帝尊呼唤,去天宫取旨,方才来迟,还望陛下包涵。”
话落,轿中掠出一道幻影,不过眨眼的工夫,便见一丰神俊朗的男人立在大殿之上。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眉宇间一股阳刚之气。独一的阴柔之处便在于其眼角一颗红痣,却更加映托得他眉眼邪肆飞扬,彰显此人放荡不羁,绝非朴重仙门。
“恭祝陛下寿与天齐,长乐无极――”齐瑞俄然高呼,一呼百应,群仙诸神纷繁举起酒杯。周其玉也端着酒,随世人一起喊:
“疯了疯了,看他欢畅的。”昆仑老祖道。
周其玉心内一惊,来了。公然齐瑞要肇事,只怕这只是个开端。他瞄向左边,只见白王面如冰霜。诸神都看着他,场面一时竟冷了下来。
“不男不女的妖人休得彼苍浮宫来。”
周其玉俄然感觉,或许对于景烨首要的事不是禁令的消弭,而是他终究能够堂堂正正的承认本身的身份。
一宏亮的嗓音俄然呈现突破了现场的沉寂,世人看去只见西城的掌教和其公子正大步向堂内走来。两人撩衣屈膝,叩首施礼。
“明掌教,吾可自称黑琉?”他一手提着那明黄的卷轴,黑瞳如炬,一步一步的从高坐上走下来,气势逼人。令的明安不得不垂首大声道:
“恭祝陛下寿与天齐,长乐无极。”
“仙家不与妖人同处一室!龙神尊上包涵,还容我等拜别!”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一山掌门,你那天来趁我不在烧了我一池子的红莲,这事儿如何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