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我仇了,还啥两好并一好。我在人家眼睛里,就是老厌物。”周氏微微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蔓儿姐,银锁一家都走了。”连叶儿又奉告连蔓儿,周氏如何打发了连兰儿一家分开的事情。
“说了,我这回也豁出去了,不管他爱听不爱听的。我就跟他说,老太太底子没把他当儿子,她就瞧不起我们一家三口,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我让我爹今后少往那边凑……”连叶儿絮絮地说了一大堆,都是她如何劝连守义认清周氏,今后一家三口一条心奔好日子的话。
“你看你,有这心机,咋就不能好好说,也让人念你个好。你都能给老四省,那你咋还要朝老三多要那。老三家啥前提,你也晓得啊。”大周氏就不解隧道。
连蔓儿就猜连取信有些话不幸亏她们跟前说出口,就一边给五郎和小七使了个眼色,姊妹三个临时从屋中出来,只留下连取信和张氏。
“走了?就那么走了?”张氏有些不信。
“是老太太给打发走的。”连取信就道,“城里的屋子和铺子烧没了,金银金饰啥的应当都抢救出来了,归去俭省点,做点小买卖啥的,渐渐还能把日子过起来。罗家人都会过日子。”
“苞米好种,收成还多。对了,我还跟我爹,地头要留出一块地来,种地瓜。到时候晒地瓜干吃,夏季还能吃烤地瓜,过年的时候还能炸地瓜。我爹承诺了。”连叶儿越说越欢畅。
“要不是她因为这个心虚,我们恐怕也消停不了。”连取信就道。
“不消你劝我,我赡养的啥样儿子我本身能不晓得。阿谁混王八犊子,我今后就当没他。他敢再跟我犯浑,我有的是体例治他。”周氏恶狠狠地说着。
虽为姐妹,大周氏和周氏倒是两样的人,对于周氏的很多做法,大周氏都看不惯。
……
“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大周氏就道,接着又劝周氏,“我们姐妹,我跟你说句至近的话。今后啊,你的脾气也该改一改。对孩子们别再像之前那样了,孩子们都大了。说知己话,老迈老2我就不说了,老三老四待白叟,不说十个头的,那也挺不错的了。”
张氏就又向连取信诘问。只要伉俪两个相对,连取信想了想,就将连守义如何口无遮拦、攀诬周氏的话说了。
这个年代,孝道、敬老的认识深切民气。老宅那边闹出如许的事情来,对大师,特别是深受孝文明影响的连取信来讲,是颇具颠覆性的。
公然,活在这个世上,任是谁也不能超然于物外。
“嗯。”连叶儿点头。
“我不是给老四省,朝老三多要,有多要的事理!”周氏嘲笑道。
“对了,你好好跟你爹说了没?”连蔓儿又问连叶儿道。
张氏和连蔓儿还是第一次瞥见连取信糟心成这个模样,都忙问是如何了。
大周氏也感喟,同住在一个村庄里,连家的事情她大抵都晓得。有句话,她只能在内心想,却不能说出来。就算真像周氏所说,儿子们都跟她结了仇,那也是周氏本身作出来的。
“……这还是母子吗,这就是仇敌啊。”连蔓儿叹道。
晓得连守义直接骂周氏,对周氏说了那样的话以后,连蔓儿也有些震惊。她并没有愚孝的思惟,但是宿世所受的教诲,此中根基的一点就是尊老爱幼。
“这都不像是她办的事了。”连蔓儿就道。周氏固执地偏疼连兰儿,就算偶有波折,这个初志一向就没改过。现在,连老爷子没了,连兰儿又碰到了困难,周氏不恰是有充沛的来由,并且能够毫无顾忌的偏疼闺女的时候了吗?是甚么,让周氏俄然对连兰儿这么绝情起来了那?“莫不是……因为芽儿她爹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