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就拜托给你了。”钱太太看着闫道婆道,“事成以后,不但另有二百五十两金子。我们娘儿两个不会忘了你的功绩。你说的,嫌现在的道观小了些。等事情成了,这府城里头大的道观,还不是任凭你遴选?不过就是玉蝉一句话的事,你明白吧。”
…
“连家的太太是刚从乡间进城的人,她要出门,就没有一小我的时候,不是连家老爷陪着,就是闺女儿子跟着。”闫道婆在旁就说道。
钱玉婵这么说着,仿佛就在炕上坐不住,脸上也是眉飞色舞的。
“不是我阿谀太太,就这全部府城里,全部辽东府的都算上,要说这做事有定夺,大手笔,第一个就属太太。……外头当官行令的男人汉,都不必然有这个派头。太太却连眼睛都不眨!”闫道婆双手挑起大拇指,对钱太太赞道。
“乳母,”钱玉婵笑过以后,又转向闫道婆,“你老可说了,那老的佩服你,这个事,在你老,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乳母,你老的手腕这些年我们也见地了一些,只是没碰到如许的大事。现在,恰是看乳母显本领的时候。乳母,你老可别让我们绝望啊!”
“看真了,跟着的人都是连家女人跟前的人,往沈家去了。”小丫头就禀报导,“这都好几天了,连家太太就没出过门。”
“乳母你就放心吧,你不负我,他日我必不负你。”钱玉婵满脸的自傲,对闫道婆点头道。
闫道婆这才回过神来,一双手抖抖地将红绸子又盖上,扭过甚来看钱太太时,又是满脸的堆笑。
“就这个机遇,你还等啥?”钱太太对闫道婆道,“你总说那丫头不离连家太太跟前,你不好跟连家太太说话。现在好了,那丫头得有半天不在家,就只要那老的一小我在。你还不就趁这个机遇,从速去,一气儿就把事情给办成了吧。这眼瞅着也没几天工夫,等沈六爷返来了,再做手脚,那可就难了。便是做了手脚,脱身也难。”
钱太太这个时候比钱玉婵稳得住,不过脸上也暴露忧色,她也看向闫道婆。
加更,求粉红。
府城西,安抚使司衙门前面靠西侧,是同知钱润峰的三进小宅。现在,钱同知宅内后院上房,钱太太和闺女钱玉婵都坐在炕上,挨着炕沿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竖着羽士髻,穿青色道婆的妇人,恰是闫道婆。
“这么说,必定是连蔓儿。”钱玉婵挑了挑眉,说道,“娘,你忘了,这两天不是沈家的九女人沈谊病了吗,连蔓儿上沈家去,必定是去看沈谊去了。必定是她没错,她可出门了!”
“这恰是‘天赐良机’”钱玉婵伸出染了猩红豆蔻的手指,点了点,咯咯笑着道,“老天也看出她没阿谁福分。”
闫道婆说着就站起家,又笑着跟钱太太要了个箱子装那金子。
钱太太一个亲信的小丫头仓促从内里出去,走到炕前,低低的声音禀报了一番话。
“太太和女人待我如许,我另有啥可说的。”闫道婆仿佛深厚打动,就拍着胸脯道,“就算把我这条老命豁出去了,也得给女人办成了这件事。太太和女人就存候心,听我老婆子的好动静吧。”
……
钱玉婵就站起来,到闫道婆跟前屈膝福了一福。
本来,不晓得甚么时候,钱玉婵竟然认了闫道婆为乳母。
闫道婆真的伸手翻开了托盘上的红绸子,就见托盘上,整整齐齐堆满了大锭的金元宝。闫道婆一双眼睛立即就睁大了,再也看不到别的,只要金元宝那金灿灿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