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他识得,原就是完颜宗翰账下之人,勾连高庆绪在大宋当中刺探动静,兼着收敛财宝货色。”耶律阿奇又答道。

“是是是,小人服从。”耶律阿奇自是不敢有涓滴不从,连连答允。

“好,你且先回真定府,暗中刺探韩尧情状,待我信号先拿下这厮再说!”

白刀剐胸,要见了红才晓得痛,高坎也是头一回使这技术,另有些不别扭,武松的朴刀又大又重,更不好发挥。

谋士高庆绪,恰是完颜宗翰账下第一谋臣。

“你倒是将我大宋话学得不错,不过你虽应下从命,我却有些担忧,万一你出了这门便反叛如何?”高坎直道。

耶律阿奇闻言神采一诧,惊道:“你如何晓得?”

高坎昂首瞧了一眼武松,道:“武豪杰想听?”

“叫你识得,刚才与你吃的东西,有个称呼叫‘存亡符’,此符无色有趣,入口即化,人食下以后,每半月便会发作一次,先是奇痒难耐,再后剧痛不止,如千刀万剐,几次折腾两三日才消。”

此时便连武松也看不下去,直道:“公子,要不还是听他答话再看?”

说话就要动手。

冷哼一声,高坎知环境告急,高庆绪既然已经叫耶律阿奇如许的人潜入大宋,必然已将宋地真相摸了个七七八八。

“爷爷晓得的比你想的多多了!”

高坎面露笑意,闲逛动手上朴刀:“想说了?但是现在爷爷不想听了。”

高坎也不胶葛,直提起刀就要上手。

“我叫耶律阿奇,上京人,于辽东一代同各部落首级签订左券,发卖他们部族的马牛羊等,早两年前在辽东边疆结识韩尧,与他商讨交托,借他的干系,从边疆私运羊绒、羊皮至真定府售卖。”

直将半只手掌都塞进他嘴中,这才取出,见状武松也是甩手一扔,将他丢到一旁。

这女真人见了,浑身瘫软,直如烂泥普通躺在椅子上。

现在金国雄师说不定已经在集结,随时筹办挥师南下。

“走,小人必然走,请爷爷示下!”耶律阿奇忙道。

“完颜宗翰账下谋士高庆绪高先生!”耶律阿奇忙答道。

高坎直看着他,忽的眉眼一笑。

“是吗?那爷爷且问你,你与韩尧这厮既定在真定府交托,超越千里跑邯郸来何为?”高坎冷声又问。

“小人服从,小人服从!”耶律阿奇连连应道。

若叫记得不错,宣和七年,金国全灭大辽以后,即分兵两路,大局挥师南下攻宋,完颜宗翰则以左副元帅之职,统兵先取太原,再南下汇同完颜宗望,攻破汴京,一举俘获钦徽二宗,直接导致了北宋的灭亡。

“饶命,豪杰饶命,我说,我甚么都说!”

高坎见状耐不停止捂口鼻,直骂到:“好个地痞狗,乱撒狗尿,不知耻辱,既然你管不住它,那就帮你切了了事。”

高坎脸上笑容愈发浓烈,眼神表示武松。

见状耶律阿奇大惊,忙喊道:“是高先生,高先生叫我来的邯郸!”

如此,高坎这才表示武松解开他身上捆绑。

听得这女真人三魂没了七魄,只顾得双股颤抖,抖如筛糠,才一会儿便闻见一股腥骚臭味。

深吸一口气,高坎冷声道:“高庆绪叫你到邯郸,但是网罗宋地真相来的?”

且比划着,高坎嘴里念念有词,好似甚咒语普通。

待武松给他松绑以后,高坎又道:“韩尧那厮,可知此中事?”

耶律阿奇口中恶心,反呕不止,一边怒道:“你给我吃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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