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雄师若要持续南下,合东路之军,威胁赵宋京师,更要将后背置于真定府救兵面前。

“我也是如此估计,不过如此行军,却叫侧翼交托宁化军之手,如果宁化边军过宪州,驰援太原府,或攻击我军侧翼,截断雄师辎重补给后路,合太原府之力,将雄师困于此中,又该如何?”

连日以来,军中多有粮草辎重东西转运军中,全军高低皆有肃杀之气。

不消时,做一副儒生打扮的高庆绪紧赶慢赶而来,入得帐中,忙抱拳而拜。

高庆绪仔谛听完颜宗翰言罢,考虑半晌,这才抱拳拜道:“部属觉得,雄师若挥师南下,取太原府之地,抢先叫河朔归降,再行南下,克代州、忻州,再分兵三路,直奔太原府,以成合围之势,不出月内,太原府必然可取。”

辽国未灭之前,此地曾附属辽国西京道治下,往正北便是大同府。

“将军不必忧愁,宁化军不过土鸡瓦狗而,不敷为虑。”高庆绪蔑道,眼中精芒一闪,话锋转道。

“倒是真定府,怕才是亲信大患。”

“哈哈,高先生所言我深觉得意,日前陛下圣旨已至,命我为左副元帅,领西路军,挥师南下,又受斡离不为右副元帅,领东路军,直奔赵宋京师。”

待军需官盘点入账,便要将这些物质尽数分发下去。

韩大官人府上热烈不凡,原是且借机会,宴请真定府高低官员,入府中欢颜。

“将军谬赞,部属前几日已叫召回散于真定府之暗桩,一来调集真定府军情,二来且叫他们结合宋人,拉拢真定府官吏,战事一旦开启,叫他们迟延出兵。”

“天时天时人和,我已占其二,全胜之机尽在把握,但本日心血来潮,忽得却生他念,总觉着此战怕另有未料之祸,是以特请高先生你过来一议。”

中军帅营当中,一个威武的女真将军正立于军中堪舆图前,环顾当下,眉梢且皱又松,仿佛一时之间难以决计。

说不得,陛下恩赏之下,也能官袍加身。

一起赶到应州城内,高庆绪找来部下之人,亲技艺札一封,又寻来飞鸽,直发真定府而去。

半晌以后,他忽的对帐外喊到:“去请高先生过来一趟。”

北风吼怒,寒意潇潇,不叫入冬来时,天气便已经冷入寒窑。

而现在,完颜宗翰携领雄师大败辽国以后,又带兵南下,破大同府全境,雄师过了大同府,便驻扎于河阴之地。

退可直奔太原,驰援城防,叫雄师进退不得。

大家都晓得,沉寂数月的大将军,怕是不日以内,又要有所行动了。

“先生奇策!”完颜宗翰大喜道,“既是如此,且等复书。”

完颜宗翰一面瞧着堪舆图,一面听高庆绪之言,暗自点头。

只要此番挥师南下,能够大胜而归,他便也是大功一件,届时上表,便再也不消只是在这军中做一个知名无分的谋士。

帐外亲卫得令,马上去传。

但是辽国已灭,就连他们的天祚天子都已经叫二太子抓回了都城,西夏也已经奉表称臣进贡,那么他们还要打谁?

而真定府内,自府衙高低,不管大小官员,就是最后级的府衙差役,韩大官人每月逢月朔十五的例钱也从未少过。

“早前听闻赵宋境内有贼寇四起,闹得大名府鸡犬不宁,河北、山东之地俱有起事之人,此乃我军大好良机,且本年寒冬将至,宋人俱风雪,更不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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