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之间,又听身边杨志小声言道:“公子,前面便是柏岭寨乡兵团练校场,临靠河岸船埠之地,内有水路两军校场。”
杨志言道:“打尖,快去安设一间上等包房。”
入得寨中,高坎面上神采冷峻。
这卫兵畴昔以后,将荷包奉上,又伏身在头领耳边小声言说两句。
高坎他们自真定府出来,无处去办,且预先也没料过。
“好嘞,几位客长内里请,好酒好菜顿时就来!”小二喜滋滋的应道。
待林冲同武松收回,高坎便叫上杨志,合二三部下人手,乔装一番便就入寨。
一人持长枪,一人持钢刀来回巡查,另有一人背着一把弓箭,看是弓箭手。
高坎自不是一个高慢自大之人,反之,他向来料敌以强,自恃甚低。
几人会心便随行同往,来到酒产业中。
“可不敢言说,军爷此言,叫小人等有十个脑袋也不敷砍的。”
杨志提早与高坎说了此中关隘,当下也不能就此作罢,便就思考看能不能多使银钱了事,临时先看看再说。
一行人来到寨门之前,果叫保卫拦下来路。
他将柏岭寨治得如同铁桶普通,寨门一闭,寨中高低便如同一番小王国,要从外打入寨中怕是非常艰巨。
但他还是不放心,计算着趁两路都在设想当中,再叫亲身走一趟柏岭寨寨中看看。
高坎自含笑拱手道:“军爷辛苦,这是小的等入寨的贡献钱,小小意义,不成敬意,还请官爷笑纳。”
入得包房当中,窗口正对劈面营房。
这般兵马人手,叫通禀上官,治他个“私扩兵权”之罪都不为过。
除此以外,再往河岸边看,还能瞧见河口停靠三排划子,约有十几架。
只道:“且在这好生等待,不要乱走。”
公然瞧见前面兵马看管,有一营房,营房入门两边内里另有高台瞭望,上面一边安设三人。
店中小二见几人进门,忙迎上来服侍问道:“几位客长是打尖儿呀,还是住店?”
卫兵直纳了银钱,又打量细瞧几人,道:“你此人倒是见机,从那里来,到那里去,入寨做甚,可有官府入城通关文凭?”
心下一动,便道:“走,去那酒产业中坐坐。”
“东京汴梁?”
“因着走得仓猝,未曾在本地官府购置文书,还请军爷高抬贵手。”
高坎闻言,面被骗即暴露惶恐之色,忙从袖兜里又取出一袋子银钱来,悄摸塞进卫兵手中:“军爷,我等只是过路歇脚,不时便走,诸位兄弟看管寨门辛苦,这些银钱且叫兄弟们喝酒吃肉,还请军爷笑纳。”
旋即,便见他起家过来,直到近前冷脸便问:“你们是从南边那边来的?”
毕竟大宋行商发财,本来便对宋人走动不太计算,很多处所来往都不查验官凭文书,处所府衙连办的都少。
因而万般事,不管难易,总叫尽力以赴而为之。
“是是是,客长快内里请。”
“谢将军恩准。”高坎拜道,旋即挥手叫一人从速进寨。
卫兵衡量一动手中荷包,面上才暴露对劲之色,不过也未当即应下。
眉头稍皱,又瞧见营门劈面有一方酒家,正对着营房当中。
高坎言道:“好叫官爷操心,小的等本是南边来的行脚贩子,寒冬将至,想去代州收买些羊皮货殖,转运本地发卖,赚些过冬糊口钱,路过宝地人困马乏,随身所带干粮水袋也都耗尽,便想入寨憩息歇脚一番,顺带着也将水粮补齐,再行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