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抱拳解道:“叫公子识得,我等倒是鄱阳湖海军账下。”

“行唐、慈谷二地之官僚不战而降,朝廷必不成轻饶,他们已是死路一条,不必多言,当下紧急,是二地另有囤守官军,以及无数无辜之百姓,我大宋之民,堂堂汉人,自不能叫外族蛮夷凌辱!”

战局腐败之迅猛,尤以高坎之事前预感,也止不住心下骇然,紧接着的,便是无穷的肝火和滔天的杀意。

二人激愤,当下是一刻也按捺不住,高坎却心机腐败。

高坎眼中寒芒一闪,解道:“且以东京殿帅府之名,将灵寿厢甲士马调剂,直遣他们出灵寿,退守平山,放金军马队直奔真定府!”

“恰是要如此!”

当下便摁住二人道:“杨教头、林教头,你们临时息怒,毁灭贼寇乃是迟早之事,不消急于一时,当下还得按计行事才是。”

林冲也道:“请公子准我等出战!”

“部属痴顽,且从公子之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林冲抱拳拜道。

“如此一来,真定府一府之地,才不太短短半月之间便叫金军一支马队小股人马杀穿,必然朝野震惊,届时我们再在柏岭寨吃掉这只军马,就算朝廷中再有停滞声音,也拦不住叫我等临时管束真定府高低。”

林冲上前先问:“公子但是有事交托?”

“如此恰好,寨中正有水上战船,本来也有一股水甲士等,较鄱阳湖海军自是无处可比,胜在都是些服帖人手,鄙人敢请乔把式不嫌弃,做个寨中海军头领,兼着提练教头,趁着贼军杀来另有光阴,好生调教一番,届时也好叫金军贼子好好瞧瞧我大宋水军的短长!”

高坎抚手笑道:“总不能只叫金贼打我们,我们不能打他们吧?”

高坎一番号令下来,将柏岭寨水甲士手全都交托乔三,一下子便给了他两百多号人。

高坎面上带笑,抱拳请道。

就连才进门的杨志,闻声二地属官竟敢不战而降,白白断送大宋大好国土,也耐不住目眦欲裂,大喊一声“天杀的贼子”!

真要有白费一番信赖的,也只怪本身眼力不济,识不清人,怨不得其他。

但高坎非普通人,对内行事慎之又慎,狮子搏兔亦尽尽力,但是对内,凡只要认了是自家人,便不做多疑。

“好,那就有劳乔统领了。”高坎笑道,又向杨志。

高坎解道:“烦劳林教头,我想请你走一趟灵寿,如我所料不差,金军这支奇兵吃下行唐以后,稍作清算,便会马不断蹄直奔灵寿而去。”

高坎叫燕青一起北上,除塞外,入金国实控之地,查探金军兵马环境。

“但是……”林冲闻言,心下还是有些踌躇不决。

而宋军向来更擅城防,马队野战是不管如何也打不过番邦外族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蛮夷的,以是凡对交际兵,多以城防死守为重。

实在柏岭寨寨中人马,水甲士手还在步军之上。

“不如且先助力贼军一把,叫他们杀至真定府城下,叫此中高低望风而逃。”

“先前出真定府之时,我叫燕青兄弟伶仃行事,一起北上,过大茂山,去寻塞外之地,暗中查探金甲士马安插环境。”

“叫林教头知我,恰是有事要烦劳林教头跑一趟。”高坎笑道。

但是就当下宋军状况,连金兵一支奇兵人马都抵挡不住,才不过数日之间,便连失多地,乃至有人不战而降,这仗如何能打?

行唐、慈谷二地之官僚,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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