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们将私盐从两淮转运河北,几近便没有多少红利可赚。
高坎等不了那些时候,天然是要把这个时候收缩。
揣测再三以后,高坎才行再度开口:“敢与不敢,倒不是嘴上说说,还要看你们识不见机,知不晓得甚么叫家国大义。”
诸般事情都说了清楚,才叫几人退下,去寨中找军需那边留了所需文信,一来好叫他们下一趟转入真定府之时,能够别扭借河运运送,二来有了这些,高坎也才好晓得过境的货色究竟有多少。
三个月托付一次,高坎倒是勉强还能接管,手上银钱也还充足拖到下一次。
田米本就是老行商,经历丰富,此中弯弯绕绕,自能拿捏。
高坎也不焦急催他,端坐主位上悄悄等着,看他何时能想明白此中事理。
毕竟财帛动听心,而民气又是最难测的。
见他不作声,万山额头上盗汗直冒,心虚的将头伏得更低了些。
至于私运发卖,罪非难当,却不消顾虑,拿下真定府今后,他便是这一片的土天子。
太原府那边战事危急,天然也就会导致各种物质难觉得继,时价天然会水涨船高。
这些本来万山他们便同真定府河道衙门做得谙练了,俱都是非常安妥,倒是不消再多做计算,按例行事便是。
如同粮草食盐一类,俱都是不成或缺的必备之物,更是能够抬上天去,以是只要能入太原府,此中利润自是分歧普通。
如此一来,只要他承诺能让这些私盐顺利出真定府,后路便另有红利可赚,只是当下河东路那边正值战乱,金军已经吃下了忻州和代州,宁化军也岌岌可危,太原府更是叫金军围困,划一于已经断了往西北走的商路。
而蒋敬是个妙算,钱数入了他的手中,便没有点算不清楚的。
好一番计算拉扯以后,才终究定下一季一期。
“公子贤明,确是如此。”万山不敢抵赖,当即承认。
迟疑再三以后,万山心下仿佛有所定夺,昂首问到:“敢问公子,小人等货入真定府,以当时计价,交托四成利润以后,可否再出真定府,持续北上?”
就是一经收回,中间万事顺利,少说也要一两月才气到处所。
高坎心底念着,等有了钱,将部下弓箭手全换上劲弓强弩,看金军的乌龟壳到底有多硬。
是以当下万山脸上,便俱都是游移之色。
除非万山他们这些人当真要钱不要命,顶着烽火连天也要背上。
柏岭寨与金军那些厚甲马队打那一仗,实在是打得憋屈。
但是要做长远考虑,天然还是叫他们活着为好,并且持续北上也不是甚么功德。
“要从扬州一起将盐转运到河北,路途何止千里,走这么远的路,想必间中你们也破钞很多。”摸着下巴,高坎缓缓喃到。
本来高坎不必考虑这些,归正万山他们不是本身的人,本身要的也只是他们这一趟转运私盐赚取的利润罢了。
一开口,高坎就要小一半的利润。
“小人,小人痴顽,还请公子明示。”
曹琦带来的兵马,还是真定府厢军治下精锐,配给一应兵器也都不是差的。
万山话里仿佛有点要发国难财的意义。
高坎盯着万山,心下有些踌躇。
遵循徐闻先前交托,真定府河道衙门同这些盐商合伙,半年便有十万两纹银入账。
再加上招募的自家人手,高低流都给万山这一趟盐商给他堵死,不怕他们还能翻出甚么浪花来,就是此时马上叫两人过来联络,又显得有些过于匆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