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前停着看戏的人本就多,刚才还不明就里。
“怕你个嫩娃儿,如何个吃法?”莽汉涓滴不惧道。
小二听得,神采一慌,赶紧告饶回身取酒坛来。
“你敢笑我等?”莽汉眼睛一眯,双眼中有凶光闪动。
“那就不要多言,尽管将酒出来,有多少拿多少,都摆在街面上。”
特别是瞧见站在那一排酒缸前的壮汉,个个虎背熊腰,体型壮硕,就更失了几分信心,也就交头接耳的议论,半天都没一个站出来的。
见此高坎顿时面前一亮,鼓掌道:“好豪杰,本日你的酒,本公子包了,来人啊,给这位豪杰上酒。”
小二正提得一小壶酒上来。
听得小二这一番叫唤,顿时便都免得启事,目光也多数瞧向坐在前面的高坎。
小二见状连道:“够了够了,莫说是买酒,就是卖主家的酒坊也够了!”
莽汉倒是也顺着他瞧见了高坎,走到面前“咚”的一下坐定。
“简朴,瞧见那几小我了没,掰腕子,对饮,凡一样能胜得他们,今儿个不管在这儿吃多少,本公子都包了。”
只不过刚才留步的,大略客商行人,看个热烈倒是无妨,真叫了局却又没了底气。
咕噜噜将吃下去一半,这才放下酒坛道:“让你嫩娃儿晓得,汴都城有没有豪杰?”
“屠四哥,请。”高坎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话音才落下,便听得人群以后传来一声怒喝。
“有话便讲。”
“倒是姑息,本公子看你机警,汲引你一桩美事,你且听来。”
几个壮汉相互对视一眼,排头一个站将出来:“我来!”
高坎瞧到这里,抬手把那小二又叫到面前。
小二见劝不住高坎,也只得感喟一声,旋即回身向人前,环顾一圈。
高坎同开朗一笑说道。
高坎见小二游移,眉毛一挑,将出荷包掷在桌上:“教你睁大了狗眼看明白,本公子这一袋子可够买你这家酒来?”
壮汉取了银子,千恩万谢的退了。
得了高坎叮咛,小二赶紧再到人前,大声喊道:“各位过客,至公子讲明,他故意请豪杰们吃酒,不见人来,莫不是汴都城中无豪杰?”
小二赶紧嘱托了壮汉,一同往店前面走,未几时便各扛着大酒缸出来。
扫了一眼面前一排酒缸,高坎又道:“你且到人前,拿出叫卖的本领,大声喊得明白,就说本日本公子欢畅,遍请过往豪杰豪杰吃酒,只如果豪杰的,吃多少不管,都算在本公子头上。”
“豪杰息怒,豪杰息怒,不是小的叫的,是,是……”
“怎的,莫不是怕本公子不敷银钱来付?”
高坎瞟他一眼,傲道:“怕是如何?本少爷给你的酒钱莫非不敷?你尽管抬酒来,吃完了本少爷自再有银钱将你,怕得甚么?”
“快去快去。”
小二神采游移,想说他只是代人传话罢了,但扭头瞧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高坎,又心知这位也是不好惹的主,一时候说不出话来。
打手一挥,高坎豪气实足。
只见此人穿戴一身宽布圆领笠衫,露着胸口,圆脸虎目,浓眉宽额,看来非常慑人。
“南来的北往的,走过的路过的,都瞧一瞧看一看了啊,今有至公子设豪杰台,请过往豪杰吃酒,有把子力量,或者有一壶酒量,只要能过了这几位伴计那关,本日吃酒,便由至公子请了。”
“倒叫客长晓得,咱这盘飧市多酒家堆栈,来往最是多豪杰豪客,江湖人士,哪个吃不得几大碗酒?客长如果逢人便请吃,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