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里的话,某承蒙公子抬爱,频频救我,早该亲身请公子一趟,拖到本日,实是不知礼数了,公子快请。”林冲满脸恭敬热络的说到。
“当日之事,是鄙人一时胡涂,还请嫂嫂千万恕罪一二,若嫂嫂实不解气,要叫鄙人如何只消言语一声,鄙人莫敢不从!”
说着话,一边亲身揭开酒坛上的封纸,给鲁智深倒了一大碗。
高坎随即坐在鲁智深中间,满眼赞叹道:“大师父当真是豪杰豪杰,有如此技艺,叫鄙人赞叹莫名,佩服之至!”
到了屋内落座,便见林娘子端得酒菜上来。
“教头言重了,请。”高坎笑道,这才与林冲一同进屋。
闻声鲁智深眉头一皱,似不悦道:“你这厮好生奇特,怎的俄然可惜个甚?”
“教头勿恼。”
一摆手,高坎说着回屋去换衣服。
一将大碗摆齐了桌面,高坎只顾倒,鲁智深只顾喝。
三百碗酒下肚,也就是几炷香的时候。
壮汉数人齐齐使力,就是一头猛虎也按得住,恰好鲁智深比猛虎还要短长,只待几人力到极处,端得大喝一声。
鲁智深脸上一笑,大踏步走到高坎面前,径直坐下来:“拿酒来!”
“林教头可有说是为何事?”
待到回得府中,下人便来报,说是林教头下午是来找过。
鲁智深囫囵的说着,被一众闲汉扶着自离了去。
“嫂嫂谅解小弟了?”高坎又问到。
鲁智深一拍桌子,瓮声说到,接太高坎手里那碗酒,抬头便一饮而尽。
高坎忙转过脸骂到:“愣住做甚,还不快去给大师父拿酒来?”
“大师父有所不知,鄙人是在叹,枉我大宋豪杰辈出,连日来鄙人在此处也算见了很多,本日更是有幸得识如大师这般,不下于关王之勇武之人,偏得却被蛮夷外族频频进犯欺辱,实在是我被之热诚,有愧先人!”
“哦,好好好,小的就去。”
随他来的一众闲汉在一旁服侍着,吃完扶他起来,踉跄着走。
高坎旋即朗声笑道:“好个三百碗,小二,拿碗来!”
高坎拱手道:“倒叫林教头破钞,叨扰了。”
但是听着他这话,鲁智深那里还吃得下去。
闻言高坎连道:“怪鄙人讲错,大师父勿恼,吃酒是吃酒,这天下的事咱哪管得了。”
见状高坎也道:“大师父勿怪,鄙人只是偶尔多愁善感了些,切勿扰了大师父吃酒的兴趣,来,请大师父吃酒,不管其他。”
几个壮汉忽得直将被甩开出去,砸了一地。
小二随身带着帐本,闻声高坎的话,直将取出来递给高坎。
下人旋即禀告道:“回禀公子,林教头说想请公子去府上一叙。”
“你妇人,让公子如此,叫我如何得过?”
连着费了好几日工夫,银钱下去了几百两,总算是没有白搭,鲁智深本日吃他这一趟酒,便是好好灌溉一下他种下的种子。
“大师父有所不知,鄙人在此处请汴京豪杰吃酒,话说得明显白白,普通的豪杰也就吃一两碗,酒量好的,吃十几碗也就罢了,再多不可。”
才到门外,就见林冲自院里亲身迎了出来。
这新酿的酒,酒香醇厚,劲儿也大,饶是鲁智深酒量大,也喝了个晕晕乎乎。
“嗨,都给洒家滚蛋!”
“我……”林娘子欲言又止。
“是极是极,本就是一场曲解,不提便是。”林冲也赶紧在一旁帮话道。
一见了高坎,林娘子仿佛心中另有所顾忌,不敢正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