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师父说了,就算我走到天涯天涯,他也不会放过,与其吃力,不如本日再次说将清楚,该打该杀都认了。”高坎点头说到。
说着,又看向杨志:“杨教头,你若听我话,放开大师父。”
见状杨志顿时眼眶便红了,直拦在鲁智深面前怒道:“你这厮,好不通事理,要打是吧,俺来陪你!”
“哥哥不成!”
发言完,兀自伸开双臂,举头挺胸任由鲁智深上手。
如果松了手,高坎必不能挡。
“哥哥不要!”
“你凭甚吃?”鲁智深斥问道。
高坎整了一下衣衫,起家先对杨志二人拱手行了一礼道:“鄙人谢二位如此护我,不过大师父说的话对,做错了事就得认,他要打我,我便让他打,你们谁也别拦。”
此时林冲也站了出来,直道:“倒叫哥哥晓得,我这条命也是公子救的,哥哥要打,也来打我!”
鲁智深眉梢一一挑,端得道:“倒是个认打的直男人,既是如此,敢吃洒家三拳?”
“另有我!”
“你二人让开,洒家要替无辜之人讨了公道!”
见状鲁智深睨他一眼,疑道:“你专来寻死?”
林冲听闻,急叹道:“公子,都到此时了,你还不快走?”
“公子……”杨志神采一动,有些踌躇。
“大师父。”
闻言鲁智深那里肯罢休,直瞋目瞪着高坎:“贼搓鸟,纵你跑到天涯天涯,洒家也能追上!”
杨志持续拉着鲁智深,持续说道:“刚才哥哥说叫公子吃哥哥三拳,此事罢了,这三拳我替公子吃了如何?”
现在听闻高坎之事,哪一桩那一件不比当年郑屠恶?
“公子快走,待哥哥消了气再说!”
迟疑之间,瞧着高坎神情决然,知就算不放,人也不肯走。
“那就好,大师父说鄙人吃你三拳,前事便不再提,鄙人就在这里,大师父你来打吧。”
“叫俺何为?”鲁智深直气道。
杨志也是劝道:“兄长何必如此,公子他既知是胡涂事,俗言少不更事多做恶,老来能改是君子,又何故为了一时之失,便害性命?”
“先前说话,可作数?”高坎问道。
鲁智深也一点不退,说话二人就要打将起来。
“唉,你这二厮,干甚非要保他?”
林冲见他当真要打高坎,连起家来拦。
一将起家,提手就是一拳,直奔高坎面门而来。
高坎说得坦开阔荡,一点不做假。
“哥哥且听我一言!”
杨志与林冲几近同时喊到,但是却已经慢了。
一口气没回上来,“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一股脑摆脱了,奔到高坎面前,一把擒住领口,将人提将起来:“贼搓鸟,还敢坐着?”
忽的,一道人影一闪,只见杨志唰的一下奔到近前,拉住鲁智深的臂膀。
迟早说是有这一遭,还不如就此说将罢了。
“倒叫哥哥识得,某自与公子了解,间中多有曲解,本也不觉得公子是个夫君,但多日处将下来,才晓得公子为人开阔,乃真豪杰也!”林冲开口说到。
鲁智深“嗨”的断喝一声,猛的抬手一巴掌拍在桌上,实木的桌面仿佛豆腐普通,直碎裂开来。
“就凭我这条命,是公子救的,该以命还命!”杨志决然道。
“洒家向来一口唾沫一颗钉,何时不做过数?”鲁智深怒道。
“如果能活,谁又情愿死呢?只是鄙人对大师父非常静养,愿为兄弟手足,何如本身少不更事,留下荒唐胡涂账,如果不让大师父出这口恶气,怕是本日就罢了,也不再见面,既是如此,苟活又有鸟意义,不如让大师父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