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摩云金翅欧鹏以身形见长,行步如飞,再连络别的诸多特性,这才在内心如此计算,喊出声来扣问。

但高坎瞧得明白,他仗着的,实在也就是身形工致,多时都是堪堪躲过禅杖。

特别是金人常常侵犯大宋边陲,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亦是宋人仇敌。

闻言高坎也不作答,而是直问道:“不知各位豪杰,及众位兄弟,觉得在这山上如何?”

欧鹏能与他打将如此久,技艺自是不凡。

“好。”高坎应道。

其间黑乎乎的俄然跳将出来如此多强盗,顿时便吓得躲在最后,不敢出来见人,此时被高坎扯出来,还在发颤。

又停半晌,才道:“诸位来此恰是要上山,就请与我一同去。”

闻言林冲自道:“无碍,我们也是早传闻了欧豪杰的大名,本日一见公然非同凡响。”

既然高坎是他的儿子,必然也不是甚么好货。

如是,一番人各自落座,正堂中大寨主主位自是欧鹏,左手往下依此便是黄门山三豪杰,蒋敬在头里。

“兄弟们虽俱都是豪杰豪杰,但也是血肉天生,刀箭无眼总有伤损,岂不成惜?”

东京府高太尉,天下那个不知那是个心狠手辣,暗害忠良的大奸臣。

世人看去,就瞧见一个羊须墨客,后领着两个豪杰迎出来。

欧鹏神采一红,有些不美意义,但也仗着入夜瞧不出来。

高坎眼中敞亮,直道。

“厉兵秣马,以待机会,杀黄头奴,报效家国!”

“高公子,林教头,鲁提辖,见过三位,鄙人蒋敬。”蒋敬上前,拱手施礼道,“这二位是山上兄弟马麟、陶宗旺。”

“是,是我!”田米闻声像也认了出来,昂首定睛一看,恰是欧鹏,连道,“我当时谁,本来是欧大当家的,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曲解啊!”

“鄙人是个直肠子,如有冲犯,还请包涵。”

实在他并不识得,只是此番附近并无二地有落草盗窟。

这下不等田米讲解,高坎站出身来:“倒叫欧豪杰识得,鄙人姓高名坎,东京太尉府高太尉之子,田掌柜为恶人所欺,差点吃了官司,寻得鄙人求得一条活路,听闻田掌柜与黄门山上众豪杰有约在先,特随他一并前来。”

宋人自大,蔑称金人女真做“黄头奴”,此年间金国固然与大宋缔盟,共灭辽国,可在此之前,两国却也多有反目。

鲁提辖是多么人物,地上本领环球无双,凡人谁能在他部下走出个十几合来?

“欧鹏,公子成心汲引你一通,切不成不识汲引。”林冲此时开口道。

高坎也不避讳,直道:“是也,高太尉确乃家父,不过欧豪杰不必介怀,鄙人有功德与豪杰相商。”

前面欧鹏解道:“三位弟弟快来,见太高公子和林教头、鲁提辖,你们不晓得,在山下我一时胡涂,还差点冲撞了诸位。”

“你又是那里来的搓鸟?”欧鹏皱眉问道。

“高公子过奖,公子快请落座。”蒋敬连道。

先见四周围人,清楚都是些草寇,人数如此浩繁,除却黄门山该无有别处。

“你是高俅的儿子!”欧鹏刹时眼睛一眯。

“好说,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姓林名冲!”

旁欧鹏也道:“对对对,快坐下说话。”

欧鹏、马麟、陶宗旺三人闻言,俱是神采一沉,似是不喜。

四人听闻不识其意,欧鹏看了蒋敬一眼,蒋敬会心以后才问。

如是,两伙人合到一处,高坎他们也不歇脚了,就趁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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