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晚间非常,闻声门外有人轻声拍门,同将唤他。
林冲稍疑,又问:“那是如何?”
“我是担忧后院的货色,这堆栈中人来人往,龙蛇稠浊,怕叫故意人盯上。”高坎道。
高坎也不怕他,直道:“哪个活得不耐烦还待再说,你们要查货色也可,但有知府文书,查也就是了,只要担得起结果便行。”
“但如果没有知府文书,你这二人打着知府相公名号在外胡作非为,说不得本公子也要亲身到府衙上向知府大人问个清楚!”
“小人明白。”林冲起家抱拳应道。
待他走后,高坎有揣测一番,又起家去找林冲,将事说与他。
“本来是丁押司,少见,不知知府相公何故要通查过往商旅?”
如此这般,高坎心下稍作安宁,待时候到来,便在房中称身睡下。
一起出了南乐城,直奔铁匠铺,到时铺里世人已在迎候,见了高坎等人来,田米连把他引到内里。
鲁智深正领着世人,与林冲并肩而立,拦着这些官差不让进。
劈面官差人群当中,素面墨客瞧见高坎出来,上前一步:“叫你们这等行商识得,吾乃南乐府衙门押司丁原,奉知府相公命,严查过往商旅车队,宁肯错杀一百,不成放过一个,尔等如果识得短长,老诚恳实将车马货色拉将出来,一一查验,不然莫怪差捕朴刀无情!”
高坎也就一番小声说将,把打算和盘托出,末端道:“就是要辛苦杨教头多跑一趟。”
“大胆刁民,敢如此妄言,活得不耐烦了?”那官差捕头蓦地怒道。
计算伏贴,高坎才回房中憩息。
“小人明白。”林冲也自肃道。
说将话,高坎目光又是一冷。
林冲劝道:“不若明日带上谭家兄妹,同去大名府便是。”
叫了好一阵,他才从睡梦中醒来,旋即一惊,赶紧起家来开门。
天气才暗,便唤来杨志、林冲二人。
“倒叫公子晓得,田掌柜叫小人赶回城中通禀公子,城外有事请公子决计。”
“小人明白。”伴计不二话,起家就走。
高坎进门便感一阵火浪劈面而来,问到:“已经开炉了?”
这边才在说话,内里伴计俄然奔将出去,连道:“公子快来,内里来了一伙官差,说要查抄歹人!”
二人一番计算,都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要与这丁押司强争怕是不当。
闻声此话,二人对视一眼,高坎旋即道:“好,我就出去。”
杨志旋即发声:“请叫公子放心,部属彻夜便睡在院里,亲身把守货色,定能稳妥。”
待到杨志出去,高坎又对林冲说到:“我们留在堆栈,低调行事。”
高坎又咂摸一番,忽得计上心头:“有了,正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明日不走,就去铁匠铺。”
听完以后,高坎眉头舒展,兀自道:“如此说来,盯上谭家兄妹铁匠铺的,不是那几个地痞懒汉,而是这位丁押司。”
“田掌柜的也是如此推断。”伴计说道。
二人听话,纷繁上前来听。
且说高坎叮咛了田米领鲁智深出城,去护铁匠铺,其他人等留在堆栈当中,待到第二日再行解缆,以免叫人思疑。
出得门来,果然瞧见一行十几个官差,俱都冰脸提刀,神状冷冽。
二人入得房内,见了高坎,顺次落座,瞧见他神采不对,林冲便问。
“林教头,你快去追杨教头,请他备好,明日城门一开,直奔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