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也不断留,直就往外走。

要叫他给高坎报歉,贰心中自是千百个不肯意。

卢俊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燕青道:“还不快向公子赔罪?”

“公子此言,倒叫我汗颜。”

保举一事,卢俊义本就不肯,此番又有燕青搅局,更叫他觉着天时有计,大为不当。

“树不正不成材,人不教不成器。”

一番接连诘责,直问得燕青哑口无言。

“要你来经验我!”燕青气道。

说完,高坎又看向燕青:“燕青,我教你讨个便宜,凡事是所见所闻不必然为真,持正敢言也不见得就是豪杰,本事住怒,忍住急,多看多听多问多想,死守本心才叫真豪杰。”

“如果瞧不上,也无妨,将来员外如有事用得上鄙人的,差人一句话便可。”

“那我本日说,你燕青是个杀人劫财的贯匪,是不是便能够当下拿你去知府衙门定罪?”

“燕青,休要胡言乱语!”卢俊义闻言一惊,赶紧呵叱。

高坎代表的但是梁中书,骂他奸滑,不是连梁中书一干骂了?

此时就连卢俊义都听出了燕青的无礼来,冷着脸严道:“燕青,还不向公子报歉?”

心下恰是迟疑之时,下首高坎却又开了口:“卢员外,鄙人虽少识诗书古义,也曾听闻姜太公七十而钓周文王,廉颇虽老,尚能食饭,现在员外正值丁壮,胸有韬略,技艺过人,莫非还不如太公廉颇?不想建功立业?”

“不过心念员外乃开阔豪杰,燕豪杰固然忠勇朴重,可惜幼年鲁莽,鄙民气大倒是不计算,但是将来如果不谨慎在内里获咎了心机深重之人,人家晓得他是你卢员外的门人,劈面不做计算,暗中算战略害,岂不是叫遭了无妄之灾?”

“哼,还不是你这奸贼狡猾,恐吓于她?”燕青愤然怒道。

“我……”燕青顿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但高坎却回身抱拳拱手打断了卢俊义,道:“员外,燕豪杰本是你府上人,鄙人不过一介贱客罢了,本不该僭越,替员外你经验下人。”

反而如高坎所言,李师师流落烟花之地,是高坎破钞甚巨,才叫人离开苦海。

“那敢问,我如何恐吓师师女人了?”

燕青憋不住,毕竟还是低了头。

高坎接着又道:“我看你年青,有些本领,倒也算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心生惜才之意,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你,你不识好歹就算了,还当我是好说话的?”

仆人位上,卢俊义听得高坎一番言辞诚心,心下所计又有摆荡。

“高公子切勿起火,燕青他……”

却听闻门旁而立的燕青冷哼一声,讥道:“倒是生得一张好利嘴,叫说出些便宜话来,奸滑之言安能诓忠勇之人?”

“莫非将师师女人留在那烟花之地,你便对劲了?”

但是不管哪一条,却又没有实证。

“当今天下,内有盗匪横行,奸佞把持,外有蛮夷觊觎,狼子野心,恰是豪杰从乱起,威名定乾坤,大好青史留名之机会,时不我待,失不再来呀员外!”

“在你口中,我是奸滑暴虐的登徒子,那且问你一句,除了你探听到的那些传言以外,可有实证证明我确切做过甚么暴虐的事情?”

见状卢俊义那里真敢让他走,赶紧起家来劝:“高公子息怒,都怪我管束不严,公子豪杰豪情,且卖我个面子,坐下说话。”

“就说师师女人,你这般获咎与我,万一我心下记恨,真把她如何样了,那到底是我本就是那般下作小人,还是你之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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