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罪金”,不就是这内黄县衙,找过往行商要的庇护费嘛。
“真是赶路的行商?”差役又问。
见高坎开了口,二人自不好再多言,老诚恳实的就叫差役押着往县衙来。
“本来如此。”高坎恍然大悟。
这话听得高坎摸不着脑筋,忍不住笑出声来。
闻声高坎老诚恳实答道:“草民一介行商,赶路路子,落脚打尖。”
便听得内里传来不耐声音道:“谁呀,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搅吗?”
身边两个差役题目,忙拔刀上前。
高坎眼神一动,让开一步,叫林冲开门。
“我们老爷心善,不肯看外村夫遭罪,便专设下罪金,如有外来行商不识端方,小事一桩,交了罪金,一番经验以后,便放人拜别,今后不要再犯便是,懂了没有?”
“特奉大名府梁中书大人军令,领兵前来剿除黄门山强盗,念在黄门山算作你内黄治下境内,本想先进城与你知会一声。”
高坎跟着出去,就瞧见床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前面藏着一个柔滑嫩的女子。
差役一听这话,脸上大变。
“怕你到时候不敢动手。”
睨他一眼,高坎旋即道:“本日你等无端将我三人压来这县衙,二话不说,便要我等交甚么罪金,罪金我是不懂,倒晓得甚么事巧取豪夺,银钱我有,你且收去看看。”
来到配房门前,恐吓这捕头一声,他便见机,忙去拍门。
这捕头转头看了一眼高坎,小声道:“县令和小妾在内里歇息,公子……”
门开一瞬,他便抢身一步进入房中,直往床帏看去,就见床上两个白花花的人影,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吓得不清。
过了堂中便自行拜别,也没人拦他们。
“带我们畴昔!”林冲说着,拎起这捕头便今后堂走。
林冲与唐横见状,刚要脱手禁止,高坎言道:“无妨,就跟他们走一趟。”
“你一个小小差役,还不配扣问,叫县令出来发言。”高坎傲道。
模糊间,仿佛还能闻声房里有女子声音。
愿跟他走了,反倒不急着抓人,反而高低打量。
“县令大人,你说这事儿,该如何措置呀?”
“是。”高坎点头应道,“官爷是要持续在这里鞠问,还是带我们去县衙?”
“县令大人,鄙人本来也未曾想如此与你见面,何如你部下人不见机啊。”
摆布差役闻言,当即脱手。
一听这话,差役便冷声道:“既然你想去县衙,那本老爷就成全你,来呀,给我一并拿下押走。”
捕头此时已被吓破了胆,连告饶道:“豪杰饶命,县令大人在后院。”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来此何干?”
内黄县令见状眉头一皱,又问道:“不知中间何人,寻本官有何事?”
高坎摆手说道。
四人一起来到后堂当中,捕头一指配房方向,言道:“县令大人正在配房当中憩息,豪杰,放过我吧?”
“呵呵,草民还真是头一回传闻,大宋王化治下,行商还要晓得罪金是甚么,倒烦请差老爷教我。”
内黄县令见状,冷声痛斥道:“那里来的歹人,敢闯本官县衙后院,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身上都没有遮丑的衣物,仓猝之间只抓了床被遮挡,却也挡不住春光无穷,高坎扫了一眼,便挥手叫林冲和唐横退出去。
闻听此言,差役嘲笑一声,道:“小子胆量倒大,敢冒充中书大人部下,我看你手上的手令是假,来呀,给我拿下好生经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