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书双手虚抬,欣喜道:“侄儿勿需多礼,此番剿贼,你有功无过,生辰纲一事你愿也不知内幕,怎能见怪?你且放心,伯父这就拟书一封,上报朝廷,为你请功!”

梁中书随即解道:“侄儿有所不知,大名府地处关隘,乃朝廷重镇,是置留守司兵马,以备所需,兵马虽置,粮饷却由大名府自筹,此番府库赋税见紧,再置黄门山驻地,怕是难觉得继……”

李固忙道:“回禀夫人,确有此事。”

梁中书话锋突转,眉眼之间又有游移之色。

一行人从中书府出来,高坎喜不自收,且叫杨志合蒋敬、鲁智深回河帮驻地稍待。

“伯父贤明,此番受伯父汲引,与侄儿人马去到黄门山,本是好一番繁华,何如侄儿收拢强盗以后,才叫晓得,本来生辰纲确为其间贼寇所劫,却不是山上那一趟,而是以欧鹏贼首伙同梁山贼寇劫夺。”

趁了空档,高坎又言明蒋敬已领黄门隐士众,归顺朝廷,愿效犬马之劳,再令梁中书一番赞叹,更是赞喜高坎。

“侄儿伸谢伯父恩赐。”高坎满眼感激涕零。

梁中书闻听至此,眼波流转:“哦?叫侄儿此言,剿匪已成,只是生辰纲不再?”

蚊子再小也是肉,堂堂中书大人亲身开了口,总不能一年一两营人马的赋税都不给他。

前一趟借了卢员外几万贯银钱,说好的不日便还,此番一趟黄门山迟延数日,他便亲身上门,但却不是单为还钱而来。

“高朋言重。”卢俊义夫人贾氏忙说到,又看向李固,“李管家,高朋所言可有其事?”

一个合格的政治操弄者,应当晓得如何故谦虚的姿势,精确指导上位者,遵循他的理念决定必定产生的事物,并让上位者获得成绩与欣喜感。

“大胆梁山贼寇,本来太傅之生辰纲,也是他们劫去!”

“哦?且叫来一问。”梁中书道。

高坎自与林冲同路,携了宝钞往卢府而来。

“侄儿有愧不敢当伯父如此抬爱。”高坎忙推让,持续言道,“伯父厚爱,侄儿无觉得报,直听闻大名府与东京来往,内黄地界为水路关隘,而内黄地界,又尤以黄门山最难管束,侄儿愿请命,于黄门山驻守,叫大名府与东京来往再无贼寇祸端!”

“好,叫管家劳心。”高坎自笑答允。

高坎忙道:“伯父贤明,定叫梁山贼寇无处可逃。”

“好侄儿!”梁中书闻言鼓掌赞道。

“只是……”

“是夫人。”

“不过毕竟是大名府留守司置军,总不能叫侄儿一肩承担,如许,伯父想些体例,从大名府库中在抽拨少量,添做赔偿。”

此番前来,高坎实则是成心刺探卢员外后院状况。

见状高坎忙问:“伯父有何忧愁?”

“啪”的一声,梁中书拍案而起,怒不成遏,直道:“且叫我书令一封,叫卢俊义、索超速取馆陶,剿除贼寇!”

卢俊义与索超领兵在外,正同梁山贼寇反目,不在府上。

“那好,你且盘点数额归账,待老爷返来,再与他说。”贾氏点头道。

待几人入得亭中,梁中书公然一番拷问,蒋敬识得短长,又是黄门山二当家,自是由他全权作答,直叫梁中书坚信不疑。

“理应如此。”

且再论时,又听梁中书问到:“侄儿先前所言,太傅生辰纲乃为黄门山贼首,伙同梁山贼寇所劫,可有凭据?”

只要起了这番心机,前面才有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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