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议价啦,没粮票一样用饭,就是花点钱。”
大东摸了摸肚子说:“真香,他们这麻花可好吃了,前两天我爸买了,那种软麻花,不是硬的,又甜又香,上面另有芝麻呢。”
张兴明说:“在市里呢,没时候来。”
“可别说米,你看看现在那菜,唉呀,那是吃金子哪,那么一小把就五块钱,前两天我孙子非要吃韭菜,唉呀,不买啊就哭啊,阿谁悲伤哪,咋整?买吧,买的我那叫一个心疼哦。”
边上另一个大妈也搭话:“加点谨慎,你爸妈这心真大,这把粮票整丢了可咋整?”
“嗯,是涨了点,本来在沈阳一千多点,现在三千多。咋不交,敢不交我打折他腿,这孩子走的远哪,身上不能太多钱,谁晓得赶上啥样人是不?万一让人哄了咋整。”李婶用手抹着嘴发牢骚一样的说着,可除了满脸的显摆实在看不出来有一点不对劲。
张兴明闻着油条麻花的香气也有点馋了,看了看大东说:“要不咱俩别归去弄饭了,就在这吃得了,等早晨我再给你做菜吃,行不?”
张兴明说:“拿了。”
张兴明拉着大东排到前面,惹来几个老太太惊奇的目光。
从张兴明家到街道办这边有两千米远,这个时候全部郭堡以电影院为中线,上半部现在大部分都起了楼,下半部还是本来的老平房,一点也没变样。
到粮站的时候就中午了,粮站有两个厅,大的一个是领票买粮油的大厅,另一个是卖豆浆油条麻花的门面,相称于米站开的早餐店,卖早餐和午餐,食品只要油条麻花和豆浆,买卖相称好。
领好了布票肉票,张兴明和杨振东再往回走,还得去粮站领粮票。
“早不在沈阳了,升了,现在在哈尔滨,我也不懂,说是管一个省,唉呀,就是累啊,这回返来我看着都瘦了,孩子本身情愿干哪,说了也不听,说是年龄小跑两年多挣点给俺们养老。”李婶压抑不住的高傲写了一脸,嘴都合不上了。
大妈说:“户口本和粮本拿了没?”
大妈点点头,说:“来,排我前头,一会长点眼神,数清楚,出门可就不认了,完了把东西揣好喽别掉了,别到处跑直接回家,把东西收好再出来玩,闻声没?”
“你养的啥狗啊?我姥家也有狗,黑背,那狗老牛了你晓得不?德国的,杠杠短长。”大东边走边对张兴明说,男孩子普通都喜好狗,说到就镇静起来。
“可吃不起。要我说他李婶你也太惯孩子了,这么弄还了得?你家有金山也不敷啊。”
张兴明细心瞅了瞅,李婶恰是李栓柱同道的老妈,这会儿脸上暴露一点对劲,不过顿时就收住了,看来是忍不住想得瑟一下又抹不开面吹牛逼,这年初老百姓还没那么重的攀比心机。
离的老远就能闻到飘在风中的炸油条的香气,这个期间的油条和炸油条的油都是用的极好的,闻起来一点也没有呛人的油腻味,满是诱人的香气。
在某些时候,老年人的夸耀心机近年青人还要重,由其是触及到后代的时候。
一群老太太一起惊呼了一声,连排在前面不太理人的都转过来细心的瞅了瞅,这年初在厂子上班,一个全民工人一个月满打满算不到二百块人为,如果是大个人顶天一百四五,三千块钱的打击力实在是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