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候正赶上冷冻,鹅毛普通的大雪纷繁而下,谢池春闲得无聊便把外头骑马的宋银河也拉到了马车里头。车帘子厚厚的放下来,一丝的冷风也冒不出去,车厢里头铺了一层猩红毛毯,搁了个暖香炉,暖和如春。她也不再折腾,就那样安安稳稳的靠在宋银河的怀里,抓着他乌檀似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与他说着话。
谢晚春感觉丢脸死了,赶紧点头:“不消这么费事,你替我倒杯茶,再拿几块糕来就是了。“
谢晚春情里主张必然,干脆便把事情重新到尾和王恒之说了一遍。等说完了事情,她才感觉有些不安闲,渐渐的垂了头,嘴里嘟囔着道:“也不晓得宋银河是如何压服小堂妹的,她竟也肯共同。”
“让我想想......你这么怕死,如何也得拉你死一回才气给你长长记性!”
王恒之顿了顿,方才道:“那我叫人端碗燕窝粥来,是午间娘叫人给你做的,你吃一点儿,也算是叫长辈那边放心。”
谢晚春撩人撩得风俗了,老是喜好占有主动位置,偏王恒之保守的很,这也不肯那也不能倒是憋得她一肚子火。此回总算松了口,谢晚春嘴角都扬了起来,她非常欢乐的低头在王恒之的鼻尖吻了吻,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撒娇奉迎道:“我就晓得相公你最疼我......”
只见铁片正面刻了一行字:天下之大,故乡之遥,甚憾之!而铁片的后背也刻着一行字,笔迹比正面的新一些:若得卿心,白首不离。
话虽如此,谢晚春本日折腾了半日,到底没剩下多少体力,当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过了一刻钟便叫着累又趴在王恒之胸膛口不肯干了。王恒之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只好抓住她的肩和雪峰,用力的往上了几下,总算还是出来了。他咬了咬谢晚春的唇角,笑了一声,微微有些降落沙哑:“下回还要不要再在上面了?”
如许的时候,他们便如同两个畏寒的人凑在一起,相互取暖,就连那浅浅的一吻都显得无穷温情。
那是个白玉做的骰子,上头嵌着一颗颗极小巧的红宝石,当真是小巧小巧,模样精美,用红线系着,结了一个同心结。可谢晚春看着这骰子,想到的倒是那一句“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谢晚春哼了几声不肯应,就像是小猫一样到处蹭了蹭,最后抱住王恒之的手臂道:“下回的事下回再说,睡了睡了!”
谢晚春并不想把这些事瞒着王恒之。不管如何,她都已然死过一回了,很多事错过了也只能是错过。哪怕是叫她重头再来,恐怕也会做一样的事情――不管先帝为人如何,他都是谢池春的亲生父亲,生她养她,这般的杀父之仇倘若不知或许还好,可既是晓得了又怎能等闲放下?